杨锐有点意马心猿,脑袋里胡思乱想着“出操の学生”之类小电影,然后找处花坛坐下,问:“你高考志愿,准备报考哪里?”
“不是高考结束以后,才报考学校吗?”刘珊明显有些意外,语气都带些颤音,越是接近高考,高考志愿就越是敏感话题。
杨锐拍拍旁边水泥台,示意刘珊坐下来,道:“高考补习老师有两种,种是让学生好好学习,奋力考试,然后根据估分来决定报考学校,另种,就是这种,认为学生首先应该有个目标,然后再好好学习,向着目标奋斗,现在33天,想和你们分别谈谈。”
见不是与自己个人谈,刘珊放松不少,琢磨会儿,说道:“也不知道现在能考哪里?就想考个尽量好学校。”
这个答案,与她曾经目标已相去甚远
与之相比,切装模作样社会做派,切校园别扭,切同学龌龊,切老师与学校不对付,都显无关紧要。
鲤鱼跳龙门,胜者飞黄腾达,败者泯然众生。
杨锐将目光下移,望着刘珊惊人翘臀,才觉得心情舒畅些。
现在孩子只知道谁脸长漂亮,还不懂欣赏身体美,男生们偶尔谈起刘珊,最多说她鼻子小巧好看,眼睛又大又亮,根本没有察觉到她最大优势。
杨锐因此有种偷挖宝藏快感。当然,宝藏实际上是不属于他,在这个纯真年代,地下东西都是国家,你也别偷挖。
杨锐看着刘珊将“距离高考还有‘33’天”倒计时表,撕成“32”天,听到那熟悉又陌生“呲啦”声,突然有种莫名紧张感。
倒计时临近感觉到紧张,似乎是种人类共态。据说,即使是再顽劣或再优秀学生,对倒计时表也会有畏惧感。
杨锐觉得很对,因为他本人是不应该有什紧张感,任何名学生,当他能够保证数理化生物三门功课满分时候,就不必有紧张感,光是这三门功课加起来,就有370分!
只要不是偏科成钱钟书程度,国内高校都在敞开大门等待着他。
但是,杨锐依旧觉得紧张,即使他心里觉得没有必要。
“刘珊。”杨锐叫住急匆匆往座位上走刘珊。
“怎?”刘珊撑下腿,站到杨锐面前。
“跟去外面,聊两句。”杨锐收拾下东西,率先出教室。
刘珊毫无迟疑跟上去。锐学组是杨锐锐学组,所有成员,都因为杨锐而联系起来,他们私下里也经常有各种活动,比如随便吃喝冷餐会和自助餐,互相之间非常熟悉,更少隔阂。
刘珊尽管好强,却是将杨锐看作比较对象,对他命令和要求,刘珊还是执行很好。
谁如果再说,中国人不懂心理学,杨锐当面就吐他脸口水:小样,没参加过高考是吧?
高考,是人生中第次大考,也是名少年能够感受到最严肃,最重要,也是最紧张时刻。
而且是连续三天!
落在1983年,高考制造严肃和紧张就更强。
当整个家庭都为你高考而付出,当亲朋好友都热情关注着你成绩,当高考失利邻居扛着锄头,羡慕目送你离开村口时候,层层压力,不需要更广阔世界来展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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