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要是假货,外国人假货也做太好。”姚母暗自琢磨着,又拿起杨锐配送四瓶墨水中瓶,仔细琢磨上面英文字。
钢笔和墨水,其实都是杨锐拜托香港经理管慎,过年时候从香港带回来,他手里美元较多,买这些东西比在国内划算许多。当然,划算万宝龙钢笔依旧很贵,总要数百美元,对这个时代欧美人来说是奢侈品,对这个时代中国人来说就像是天外奇谈。
姚母没敢多用,试试,就将之好好放回到盒子里。
原本,按照熟人介绍,既然要归还给人家,就应该将里面墨水洗出来。姚母生怕弄坏,没有敢洗,就想到时候再做解释。
合上盖子,姚母松口气,再看看写字台上其他陈设,不由自主打开钢笔盒子,将之摆放在桌子中间。
“你又打头。”姚悦脸冤枉。
“叫唤什,找个不好男人,以后天天挨打怎办?”姚母帮姚悦摸摸,又吹两下,说:“也是为你好。还有,你说会不会是外国人给他个假货?”
“你不是拿去友谊商店找熟人问?”
“他也半懂不懂,这贵东西,谁见过啊。”姚母叹口气,又道:“或者是有海外亲戚,杨家有没有海外亲戚,你都不知道?这说不定是人家送给杨家,这个杨锐不懂事,从家里偷拿出来,送给你。”
“您现在已经说三种可能。”
家外国人就钱烧,定要给个高中生成千上万块?还不是因为他爸,他舅舅?”
“他技术是特别好。”姚悦不知道怎形容,拿出魏振学举例,两人起给杨锐做实验助手,她佩服杨锐没什说服力,魏振学总是有些对比性。
姚母身为省会平江人,却看不上南湖地区煤科所,摇头道:“要是这好赚钱,煤科所人不行,煤科院总行吧?煤科院不行,还有北京研究所呢,社会上能人多,不是他个高中生好逞能,你说那个魏什,看就是个混社会。”
姚悦知道自家老妈,主意拿这正时候,就只能低头。
姚母说有点高兴,摸摸下巴,虽然没有胡子,但派头和领导是样,缓声道:“觉得吧,有两种可能。”
好东西人都喜欢,姚母自然
“三种怎?”
“你前面不是说两种可能吗?”
“哎呦喂,你翅膀长硬是吧?挑你妈毛病。”姚母毫不犹豫挥起铁掌。
将姚悦赶走去帮妹妹估分,姚母坐在写字台前,将万宝龙钢笔拿出来,又试着写几笔字。
尽管好几天没用,这支笔却依旧润滑像是始终被使用似,不仅写出来线条流畅,线条粗细也是非常稳定。
“还有两种?”
“当然。”姚母掰着指头,道:“第种,外国人送他个钢笔,他不懂,转送给你。你想呀,如果他懂,他送你时候,是不是该说明下,比如说,这个钢笔特别贵呀什?”
“但是,外国人送给他这贵钢笔,为什不发钱给他?”姚悦装作不明白模样。
啪!
姚母巴掌重新落在姚悦额头上,道:“怎知道,人家外国人是给小费,这说不定就是人家顺手给小费,正好遇到个什大领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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