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不着。”
“喂,问你,你手里相机,值多少钱?”马丽华换个方式,问起来。
文思稍微有点聊天兴趣,嘿嘿笑,说:“你别问多少钱,这个可是红旗20,你有钱都买不着。”
“怎说?”
“这是70年做相机,79年就停产,知道为什?”
“在家里听不是样,干嘛要边走边听?再说,后面有车过来都不知道,多危险呀。”马丽华很不满摇摇头,道:“你说外国人也有意思,这好技术,做什不好,做这些东西。”
“外国人想法和咱们不样。”文思说句,又将目光放在照相机上。
这样机会不常有,他想多看看,琢磨琢磨,反正在火车上,闲着也是闲着。
杨锐闭着眼睛,听着似曾相识又未曾听过粤语歌,体会着时空流转奇妙与属于自己安静。
火车哐当哐当向前奔跑,黑烟滚滚而出,喷向湛蓝天空。雪白云朵优哉游哉在天上飘荡,似乎对地面上切都漫不经心。
“不是你先问?”
“能问,你不能问。”
“独裁。”
“嗯?”
“哦,知道。”文小满再次嘟嘟嘴低下头,眼睛却是亮闪闪看着杨锐。
,则是用个小小铁饭盒,上面还附着纸条封:将热水灌入最下层,就可以保持饭菜温度。
纸条上字迹纤细,正是杨锐熟悉姚悦笔触。
杨锐打开铁饭盒,里面满满装着颗粒晶莹米饭。
“是你对象刚刚送?”马丽华突然问句。
杨锐惊醒似抬头,笑笑没说话。
“为什?”马丽华配合问。
文思笑,道:“太难做呗,你看这镜头,这机身,全都是仿德国人相机,而且做比德国人还好,这些光学玻璃,那都是老师傅个个磨出来,总共就没产多少个,全给中央媒体。”
“那你们社还有个
窗外绿树出现又消失,青山与小溪闪即过,又反复出现,它们令画面变单调起来,也令杨锐昏昏欲睡。
不多时,换两遍磁带自动停止,杨锐没有再换,翻个身,发出均匀而细小鼾声。
“唉,你说这个小伙子,家里是做什?”马丽华拉老公,说起八卦。
文思同志比划着相机,不耐烦道:“你管人家是做什,河东那大,哪里知道。”
“这不是让你猜嘛。”
杨锐也觉得不能让她再问问题,于是笑笑合上木盒,拿出管慎买给自己walkman,戴上耳机,闭目听起来。
轻轻音乐,从耳机中流淌出来,看文思和马丽华目瞪口呆。
文小满反而雀跃道:“是随身听,小月用也是这种。”
“记得你说过,小月随身听是她爸爸从国外带过来?”文思见杨锐好像听不到,若有所思问女儿。
“是呀,放张磁带进去,就可以边走边听,所以叫walkman。”文小满读是音乐,班里同学条件都不错,也是见过这种新产品。
文小满嘟嘟嘴,问:“杨大哥,你读北京大学,她呢?”
“她在河东大学。”
“那你们两个以后不是很难见面?”
杨锐不置可否笑笑。
马丽华拽拽女儿,道:“好好背书,管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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