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宪还是像在西堡中学
时候
样，搞不明白杨锐实验室究竟是个性质。不过，杨锐实验室里仪器，他是记得清二楚，忙问：“你选好地方
吗？谁给你布置实验室？”
“没选呢，
自己布置。”
“行，下午就去请假，帮你。”涂宪拍着胸脯道：“老涂别本事没有，实验室呆过四个，给你搭把手，绝对不出纰漏。”
涂宪读书时候呆过个实验室，分配到北京钢铁学院以后，钢铁学院就大肆建设起来，他原本所在化工院，就新建两个
“不来行吗？你在北京又没有亲戚，就是你故交嘛，住地方还没定吧？住那里算，学校宿舍，吃饭就去食堂，也挺方便。”涂宪热情邀请。
杨锐犹豫下，道：“准备在北大跟前找个地方住，顺便布置实验室。”
“们学校离北大也不远，公交车二三十分钟准到。”涂宪跟着前句话说，转头惊讶起来：“你还要布置什
实验室？”
“在西堡中学实验室，不是说要挪过来吗？人都来，实验室当然也得建起来。”
“你人来，实验室就来？”涂宪完全跟不上节奏。
“中国话里面，最响亮字，就是带鼻音字，比如‘冲啊’，‘上啊’，‘胜利’之类，声母都有g，越是讲究力度演讲，就越要用这些带鼻音词，这样才有力度，才响亮。来见，最多就是开口音，阶梯性说出来可以，单独用来当口号，单薄……”杨锐边拖箱子，边抖出串字演讲真言来。
老秦三十多岁人，连拼音都没学过，哪知道这个，仔细想就当机。
杨锐嘿嘿笑，快步拉着箱子撤离。
老秦在后面重启，却是盯住前方抹亮黄色，追上去。
到出站口，杨锐意外看到举着“西堡中学杨锐”牌子涂宪。
杨锐理所当然道：“人都来，实验室不跟过来，不是荒废？”
“没别人用？”
“当然，实验室，肯定就来用。”和赚钱公司不样，国内对私人建设实验室这种东西，是没什想法，实际上，能赚钱实验室，本身也是凤毛麟角，而就80年代行情来说，除非立刻能换钱技术，否则，任何沉淀下来技术都是不计算价值。
杨锐读中学时候，对时代解不多，也不敢冒头，但到北京以后，他想法就有些变化。
因为北京没有土皇帝老爹，他就得把实验室权属关系给掰扯清楚，虽然不至于张扬，隐瞒却是没必要。
杨锐这次提前十多天出来，是想在老北京城里好好逛圈，因此连打前站史贵都没告诉。不过，涂宪是个例外。他回到北京钢铁学院以后，和杨锐直有书信来往，杨锐也曾问到北京情况，进而告诉他进京时间。
却是没想到，涂宪竟然跑到站口来接他。
这也是杨锐没有习惯80年代人际关系。现在是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时代，别说杨锐半教半帮给涂宪弄出论文，就是普通关系朋友，到外地，接站请客外加住宿，也是再正常不过。
“杨锐，这里啊。”涂宪穿着件蓝布衬衫，在站口挥手。
“老涂，你怎来？”杨锐拉着箱子出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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