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熬夜
，今早就欲仙欲死
，昨天没熬夜，也是累够呛。
等到下午开始站队列时候，欲仙欲死是真想死，累够呛开始欲仙欲死。
杨锐底子够好，又天天锻炼，倒也能坚持下来。别人站军姿是放空玩走神，他站军姿是复习高数，半个小时下来，不但不觉得无聊，心情还颇为爽利，只是腿脚有些酸胀。
等到休息时候，董志成羡慕万分看着杨锐，说：“没看出来，你这状元郎，身体还这
好。”
“你昨天要是不熬夜，今天也扛得住。”杨锐撇撇嘴。
毛启明注意到杨锐动作，更是好奇盯着他耳机看半天，还趁着上铺时候，观察他随身听
番，才自顾自去睡觉。
203宿舍闹到半夜两三点，才彻底安静下来，董志成迷迷糊糊睡几个小时，就听到震耳欲聋哨子声。
“都起床，起床！军训开始啊！都机灵点儿。”
甭管睡醒没睡醒，全被辅导员和军训教官给喊起来，董志成朦朦胧胧还不想下床，就被教官把揪下来，唾沫星子洗脸：“想什呢，下面都集合，不想穿衣服是吧？不穿衣服就光着下面集合。”
“妈。”董志成明显没睡醒，骂句娘，开始穿衣服。
考虑着怎弄吃。80年代学校，又是包分配制度模式，学生们也就不用像是90年代那样，没事聊就业。
80年代改革开放，给制度创新土壤，而学生们，是最敏感群体。有邱夏起头，董志成都放下名著，跟着聊起来。
讨论到激烈处，毛启明从楼外回来，献宝似拿出盘磁带，说：“邓丽君新歌，你们听过没？”
几个人齐摇头，邱夏问：“你有录音机吗？拿什放啊。”
“看
借什？”毛启明从身后拿出只半臂长大收音机出来，笑道：“刚和戏剧社人要，明天就要还回去，咱们今天先听。”
“是啊，你说这还有半天，怎熬呢？”董志成脸发愁。
“就想点开心事好。”老蔡介绍经验。
“闭着眼睛想？”
“睁着啊，教官能让你闭着眼，给
被骂教官愣下，手里棍子都举起来，被辅导员给拦下来。
教官犹豫片刻，骂骂咧咧走。
毛启明碰碰董志成，道：“小心惹祸，得罪教官可麻烦。”
董志成不在意笑两声，然后才去柜子里翻早发军装，股脑套脑门上，再奔下楼去。
新生们用半个小时被集中在操场上，接着就是无休止训话和仪式。
董志成立刻从上铺跳下来，帮着毛启明将收音机插上，再装好磁带，又绵又靓声音立刻响起来。
大家不再讨论政治，转而讨论起音乐、文学和诗歌。
不会子，其他宿舍人也涌入203，盘磁带被翻来覆去，翻来覆去放。
音乐声音大，兴奋学生们声音就更大，可杨锐却很难融入这种狂热气氛中去，当他知道未来是怎样，当他知道政治惯性是何等强大，他就很难再有投身政治冲动。
事实上，作为名科研宅，杨锐本性是相对平缓，再考虑到明天就是难熬军训开始日，杨锐悄然塞上自己耳机，蜷缩起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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