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锐讶然:“最后题你做出来?答案是啥?”
不止杨锐,好几个学生都好奇围上来。
胥岸青像是被卡住脖子鸭子,笑声骤停,转瞬大声道:“没做完,做半。”
“看你用好多草稿纸,郑都心疼,没做完可惜,说说解题思路呗……”左立言以捧哏姿态出现。
“思路……这个没做完,思路也没完全体现出来。”胥
“是。”
“没解。”
“没解?”胥岸青呆,转瞬怒:“试都考完,你怕什?还能抄去?”
“真没做。”杨锐无比诚恳。
“真没做是啥意思?”胥岸青脑液已经烧干,现在完全转不动。
多好量具啊!
胥岸青边在草稿纸上奋笔直书,边把泪水往肚子里咽。
更令他绝望是,直到郑岳松宣布考试结束,他依然没有做出答案来。
等于说,他现在用去稿纸,远不能度量杨锐高度!
胥岸青心情无比烦躁,将试卷把丢给老师,就追出课堂,找到杨锐,问:“最后题,你怎解?”
题,且不说思考门槛,仅仅题目计算量就不适合90分钟考试,杨锐自诩没有高斯天才,于是毫不犹豫撤出。
天底下难题多,又怎可能有人全做得出来。
就以著名哥德巴赫猜想为例,人类用几百上千年,无数天才前仆后继,依然没有走到最后步,谁要是脑袋抽抽,把这个题目放在考卷里,再牛满分学生,除放弃也是无路可走。
郑岳松出题虽然远不及此,可是以90分钟设限,还是难不可思议。
胥岸青却是彻底陷进去,草稿纸写张又张,写完叠又要叠。
“真没做就是没做意思,看那题太难,觉得剩下时间做不出来,就交卷。”杨锐老老实实回答,免得刺激眼前怪人。
胥岸青像是灌沙轴承似,想啊想,想啊想,终于想明白。
“你没做?你没做最后题,就交卷?”胥岸青如同发现新世界似叫起来。
“是啊,没做。”
“做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胥岸青指着自己鼻子狂笑。
再次面对杨锐,胥岸青实际上准备肚子话,他甚至特意远离杨锐,就等着入学考试大胜以后,将之全数倒在杨锐身上。
然而,今天数学测试,胥岸青绝望,之前准备,也被他丢个干二净。
“或许,高考43分差距,就是这大。”胥岸青站在杨锐对面,观察着杨锐,越看越是自卑。
比身高,比帅气,比身体,比英语,比数学……比着比着,胥岸青眼眶子就红。
杨锐被红眼圈胥岸青给吓跳,想会,才小心翼翼问:“最后道求极限?”
而每写张,胥岸青心情都会灰暗些,觉得自己败杨锐阵。
因为在他看来,杨锐肯定是找到某种简练方式来解题,所以没有用多少草稿纸,就提前交卷。
这是胥岸青第次体会到庸才和天才差距。
在此之前,他都是俯视着庸才们,因为俯视高度太高,以至于看不清庸才们渺小。
这次,胥岸青自觉仰视着杨锐,而且在用草稿纸数量,衡量着两者差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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