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袖添香真是好呀,不管文献读懂没读懂,装作很懂样子就可以,哎,也怨不得人家高兴。”钟志文默默想着,却是看着杨锐发起愣来。
“这个人好奇怪。”刘珊又报来叠期刊,低声对杨锐说。
杨锐瞅眼,笑两声,说:“上课听不懂学生,都是这个样子。”
钟志文没有注意到刘珊,眼睛却是看着杨锐,见到他目光注视过来,下子反应过来,面露尴尬,说:“看你们换书换挺有意思。”
又是
人体基因组更不用说,20世纪末生物学盛宴,有份参与,履历上都闪着金光。
这样机会,即使重生,也就是这次,可以说,直到30年后,人体基因组计划仍然如明珠般闪耀。
杨锐前世在实验室工作,既接触也参与过同类型研究,不过,他当年能插手,都是别人玩烂题材,和现在白纸片,是不能相提并论。
本接本扫着期刊,杨锐注意力也越来越集中,表情却是越来越开心。
钟志文看那叫个别扭:你说你要是看杂志看合不拢嘴,那是乐,你看期刊高兴个什劲啊,难道看着核苷酸序列,能看出笑话来吗?
组至少20年内没啥实际用途,事实上,如果以80年代眼光来看,功能基因组50年内都没有什实际用途,而之所以这快就找到用途,其实是因为投入超乎想象。
美国大牛汤姆斯86年提出基因组学,诺贝尔得主杜尔贝克当年又在科学杂志撰文称,应该从整体上研究和分析人体基因组,于是,美国人在87年投入1.6亿美元,到90年启动人体基因组计划,经费飙升至30亿美元,接着是英法德日中陆续参与,光是超级计算机就花不知多少钱。独立于公益项目之外塞雷拉基因公司,甚至为此专门购买当时世界第三大超级计算机。
杜尔贝尔劝说开展人体基因组计划说辞,是攻克癌症。而为攻克癌症,人类愿意拿出经费,远超生物学家想象。
事实上,自90年代以后抗癌药品,大都是就基因层面来开展研究,人体基因组计划,也因此获得部分回报。
但在此之前,谁都无法料到这样结果。
钟志文无奈看着有漂亮女生给做搬运工杨锐,强迫自己低头看文献。
文献无比枯燥,艰涩难读,偏偏他被富教授抓去做助手,不看又不行。
因为现在学校人很少,没有研究生和博士生当顶梁柱,教授们做研究,就只能抓差讲师和助教,讲师和助教都不够用时候,就只能抓差大四生。
这对某些学生是极好事,对某些学生来说,压力就太大。
钟志文虽然非常难得考上北京大学,但他基础并不好,读期刊很困难,尤其是遇到外文参考文献时候,往往需要回头去查原文,进度极慢。
即使是汤姆斯和杜尔贝克也无法先知先觉。
杨锐可以。
顺着功能基因组学研究下去,自然而然就是基因组学和人体基因组计划。
这就是又得名又得利节奏。
参与基因组学建立,那是何等傲娇!这门学说是参与创立啊,就全世界范围来说,能够创立新学说数量太有限,单独生物学就更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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