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是呀，不能删。”杨锐忽然有点短路
。胶卷机不光不能删照片，胶卷还是连在
起
，于是接下来要底片话也不好说。
“要是能登校报，
给你洗张照片。”瘦干干骷髅兵以为杨锐是这个目，主动说出来，挥舞两下手，不带走片云彩离开。
杨锐愣会才想到，这厮都没问自己名字。
元旦晚会，果然是无比热闹。
各系有各系晚会，有社团还组织自己节目，或者到处串场，或者就在路边找个地方摆开阵势。
“得，帮忙去吧。”杨锐把大衣拖，找个地方收起来，撸起袖子。
“搬架子，先搬架子。”蔡桂农利落带人找活。
杨锐也不管身上衣服裤子，就当干活工装。
他力气甚大，说是个人当两个人用都行，会功夫，那满场飞奔，两臂如铸铁，健壮有力形象迅速深入人心。
咔嚓！
明被蔡桂农拉壮丁，其他三人早就卖身。
动力系元旦晚会放在二食堂里，规模不大，架势不小。如今，恢复高考头三批学生都已经毕业，校园里也难见到做爸妈学生，不过，长老气或者真老气80级学生仍有不少，这些弄不好就是三十许大叔大妈们，将自己最后个元旦晚会看无比重要，精神头十足分配着任务。
“瓜子给没给桌子都放点，花生少点，花生多贵啊！”
“椅子，椅子都给排整齐，弄紧凑些，没胖子啊，都弄紧凑些。”
“后台弄宽敞些，窄怎
换衣服？”
最积极除表演者，就是各种摄影师。
学校有专职摄影师，摄影社团也派出大量社员，更有摄影爱好者们巡游于校园。
在1983年，摄影绝对是门昂贵爱好，光是买胶卷就令人头大，普通人即使有钱买得起相机，也只能看着胶卷流口水。
不过，北大显然不止有普通人，昏暗光线下，闪光灯此起彼伏，更有人煞有介事
名举着照相机学生，捏准时机，抓拍张杨锐举木料照片。
“这还带偷拍？”杨锐愣，木料险些掉在地上。
“这张照片绝对好，力量，美感，还有热情，同学，你是能源动力系？”拍相学生像是采访似问杨锐。
“生物系，来帮忙。”杨锐没好气道：“不喜欢拍照，能把刚照相删吗？”
“删？怎删？”照相是个瘦干干男生，错愕表情像是骷髅兵被打残疾似。
食堂里满到处是长着嗓子吼老生，杨锐等三名壮丁到地方，就见蔡桂农颠颠跑去给小云报到去。
杨锐此时细看这圆脸女生，只觉得模样般，身材般，气质也般。
不过，蔡桂农喜欢就没办法。北大管比较松，学生之间谈恋爱，基本是不问不说态度，真正终结爱情是毕业分配制度，如果个人分配到北京，个人分配到上海，在调动比升迁还难年代，即使能够将这场异地恋坚持下来，也难言幸福。
前方，蔡桂农给小云做报告，小云就跑去给名老生说明情况，再回来告诉蔡桂农，后者就扬着脖子回来，喊道：“来搬东西，舞台道具那边。”
那模样，像极二鬼子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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