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父摸着下巴,却是陷入沉思。
“爸,肯定是他,没跑。”李鑫认为找到症结,想让老爹对症下药。
李父却是想很久,摇头道:“就算是人家整你,用这种法子,你能怎样?”
李鑫怔:“他这是陷害啊。”
“陷害你什?是人家陷害你论文造假吗?”李父其实也是肚子气,给儿子设计好路,很有可能就这断掉。
李父叹口气,道:“到时候找人陪你起去上海。你不用太担心。”
李鑫这才有些轻松,又问:“你个发文章人,查清楚吗?是不是有人背后搞?”
“以前是媒科所,现在在个香港公司做研究,河东人,和你没什联系。”李父得到也是公开资料。
听河东两个字,本来就有怀疑李鑫目光凝,问:“河东哪里人?”
“南什市。”
李鑫使出浑身解数,在信里将数据偏差解释为实验现象。
李老爹就在身后看着,道:“再加句,就说信里说不清楚,希望当面详谈,明天把信寄出去,你就和小邓跑趟武汉吧。”
《有机化学通报》期刊社在武汉。
李鑫脸疲惫,道:“当面解释,不是更会解释不清?”
“让小邓带两千块钱,再解释不清楚,也没办法。”李老爹接着又道:“把影响控制在最小,实在不行就拖着,能拖多久就多久,以后再慢慢想办法。”
李鑫没辙:“那就去武汉?”
“赶紧去,和人家好好说话,你爸关系用不上,你就靠自己吧。”李父背着手,回卧室去。
李鑫踟蹰片刻,随便塞几件衣服到包里,下楼走。
李父站在纱窗后面,看着儿子背影消失,点燃支烟。
他其实很想帮忙,
“南湖市?”
“好像是,你认识?”李父皱起眉。
李鑫微微点头,道:“上次去景副总家里见她女儿,他们家有个客人就是河东省南湖市,北大学生,和见过几次。”
“你得罪人家?”李父轻易听出潜台词。
“本来就想随便教训他下,结果人家认识高教司人。”李鑫不再隐瞒,先将孟亮情况说,继而道:“觉得肯定是他买通这个魏振学,把给整。饶不他。”
李鑫对这样结果不满意,哀声道:“您就不能找两个朋友,打个招呼?”
“你爸是司长,又不是总理,找谁打招呼去,再说,就你干这事,真不好意思张口。”李父其实找过人,但就像他说,这种事情还真很难找人来解决。因为魏振学论文已经在国外期刊上发表,期刊社也通知华东纺织工学院。这两家如果压下来不作为,那就等于埋颗定时炸弹给自己,归根结底,还是消息已经扩散出去,来不及去压。
李鑫被老爹说脸红:“当时急着毕业,实验做三个月,怎做都做不出来,脑袋蒙,就猜几个数字,其他人也都这干……”
“别人没被抓住,你被抓住,这就是最大不样。”李父浅尝辄止,继续道:“不要想着能轻松过关,你这次去,要想办法让期刊社处理轻点,只要不登刊,切好说,去武汉,再去上海,找学校解释下。”
“知道。”李鑫有气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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