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京
个学期，他除
做实验，有半娱乐活动是在各大饭店进行，四大菜系中淮扬菜自然没有少吃。80年代北京具有相当人才集聚效应，各家酒店特级级厨师层出不穷，虽然在这些地方吃饭需要宝贵外汇券，可还是有人三五不时愿意尝鲜。
当然，还有杨锐这样土豪流连忘返。
春和楼早年从扬州迁过来，是正宗淮扬菜路数，但如今镇堂袁大师父，却是本地出身特级厨师，他做菜，自然又吸收河东当地特色，非常符合杨锐胃口。
两人脸满足，留下小成拿着汤勺不知所措。
鱼膏来自于鱼眼部位胶质，杨锐唰唰两勺子下去，几乎没有剩下多少。
杨锐不说话，先是恭恭敬敬盛满汤，也不用汤勺，就站着用碗喝口，又口，再口，才吁出口热气，笑道：“好喝。”
服务员勾勾嘴角，道：“好喝就行。”
碗汤喝下去，浑身都感觉热乎乎。
杨锐把脱掉大衣，拿起汤勺，朝着鱼头眼窝部位挖下去。
他先挖只给吴倩，再挖另只给自己，接着才说道：“这个部位叫鱼膏，是鱼头精华所在，你尝尝看，绝对好吃。”
浅笑道：“还好
们要，否则就成傻子。”
小成暗自嘟囔：这有什
好笑。刚才那凶，现在又温柔起来，凭什啊！
须臾，只硕大白瓷盆被端上桌，热气蒸腾，香气四溢。
不止小成不说话，旁边桌人也叫嚷起来：“这是什菜？给这多？”
“拆烩鲢鱼头，淮阳名菜。”中年大妈往后看眼，道：“你们就别点，这是袁大师父特意做，别指望再来盘能有五斤鱼头。”
小成同学有心舀点残羹尝尝鲜，又拉不下面子。再看杨锐有条不紊先喝汤，再吃鱼膏动作，小成更担心弄错步骤，惹人笑柄。
这耽搁，杨锐又动筷子，将剩下鱼膏全部扫掉，吃干抹尽，还顺口道：“不敢吃鱼眼呀，那你估计也不敢吃鱼唇。”
说着杨锐将两瓣鱼唇全部夹走，还是半给自己，半给吴倩，且道：“鱼唇和鱼膏不样，这个是越嚼越香。这道菜之所以要用大鱼头来做，就是为吃鱼膏和鱼唇。古代大户人家宴客，鱼膏鱼唇各给主座客人份，左右再分享份鱼膏和份鱼唇，其他陪客就只能吃鱼肉……”
刚刚
80年代女孩子，远没有后世娇气，更不会因为兔兔可爱就不吃兔兔。
吴倩大胆用筷子夹起半鱼膏，放进嘴里。
浓郁香气，立刻在嘴里迸发出来。
纯净胶质配合高汤滋味，具有鲍鱼也不曾有风情。
杨锐夹大大块，微微闭眼品尝。
“为啥呀。”后桌不满意：“他们也是来吃饭，们也是来吃饭。”
中年大妈牙缝里蹦出句“爱吃不吃”，秒杀全场。
杨锐目光完全锁定在鱼头上。三十公分鱼头，比个人小臂还要长，中间劈两半，露出嫩白鱼肉来。
汤是浓稠而乳白，有点像是刚才文思豆腐，却是咕嘟咕嘟冒着气泡，瞬间勾起人食欲。
服务员好心提醒道：“先喝汤，再吃肉。这是袁大师父用鸡汤熬底，般人喝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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