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走边聊就行
。”杨锐微微
笑：“你想知道点什
？”
吴倩在旁说道：“
也想听。”
“就是……就是学校啊，考试啊，先说下北大吧。”小成没准备真
聊天，顺口说出北大。
杨锐“哦”声，道：“不知道你想知道北大哪方面，和其他学校比起来，北大人文环境感觉更宽松些，在学校里比较自由，说话啊，做事啊，都不太受到监管和管理，简单说，除些特定场合和明显忌讳话题，基本能做到想说什说什，想聊什聊什，当然，如果以学术讨论皮罩下话，能聊范围就更多。”
“说什都行？”吴倩好奇问。
“杨锐，走慢点儿，爸还叫你给说说高考事呢，你都忘？”小成追上杨锐和吴倩已经是气喘吁吁，不爽混合着刚刚掏钱肉疼，不禁道：“你还真能行，顿饭吃两百多，今个儿要是不掏钱，你不是得吃霸王餐？”
霸王餐这个词，八十年代九十年代用比较多，这时候吃顿饭是真贵。春和楼餐，杨锐等人点两茬，又有多个大菜，花200多元并不多。
这时候酒楼就是这般价格，顿吃掉普通人两三个月薪水，实属平常。正因为如此，在80年代请客吃饭才能办事，这就相当于后世请人口气消费上万元似，不属于正常人正常行为。
正常人是不会去酒楼吃饭，除婚丧嫁娶，几年乃至十几年不入酒楼实属平常。事实上，不是家底特别丰厚，婚丧嫁娶也不去酒店，般人甚至就在自家巷子里弄里，借邻居同事桌椅瓢盆，借亲戚朋友老婆嫂子，再买些鸡鸭鱼肉，就把事情给操办。
小成是市委书记儿子，平日里花销也不少，但次消费200多元，放在后世，也相当于高级会所条龙，花在自己身上，他觉得舒服，花在杨锐身上，他是相当不乐意。
杨锐点头：“能聊范围是很广。”
吴倩羡慕道：“真好。”
他们所说聊天，其实更是种讨论。80年代是个讨论年代，这个年代不讲究什私人谈话，也没有隐私之类词，大家都在说话，大家都在疯狂发表意见。
就在几年前，人们还举报父亲，举报丈夫，现在也来不及调整到有所言有所不言，不能说话，还是谨言慎行比较好
小成扯杨锐把衣角，道：“咱们找个人少地方说话吧，别在路上瞎走。你高考东西都没给说呢。”
“送吴倩回招待所。”杨锐瞥小成眼，猜测着他想法。杨锐可不觉得这家伙真有心向学。现在高考是极难，无论是吴倩也好，刚才在春和楼里见到小服务员也好，当她们决定参加高考时候，都等于将自己最宝贵青春和机会押注其上，可以想见，这些以未来做筹码年轻人，会用何种激情和努力参加高考。
反观是小成这样学生，他们多数是因为良好教育条件而获得局部优势，本身是没有太多向学之心。
被连连打击小成，更不应该在杨锐面前示弱，主动要求“学习”。
小成不知道杨锐瞬间转许多念头，却是故作爽朗地笑道：“那们送吴倩回招待所，然后找个舒服地方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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