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当代作家。”杨锐随口回
句。
董志成大感振奋，在上铺坐起来，问：“锐哥儿也喜欢当代作家？
觉得当代作家写
好，不是说以前作家写不好，就是觉得有点生涩，像是鲁迅、茅盾……”
“不太看小说。”杨锐赶紧打断他，这个话题聊起来，可是春雨绵绵无穷无尽。
董志成失望“哦”声，又道：“总会看些吧，你最喜欢谁小说？”
杨锐脑子转圈，迟疑道：“就看过鲁迅和莫言。”
互相抱怨会儿，火车也就启动。
车厢里另名乘客直到晚上才上车，却是位40多岁中年干部，与杨锐等人没什
共同话题。
夜无话。
第二天晚间，火车抵达北京站，捷利康派来皇冠车，又分别将三人送到学校。
天色已晚，这时候也没有手机拍照狗仔队之类玩意，杨锐大大方方让车开进校园，再和司机起将行李搬进宿舍。
远村子，还得缴更多钱。
两毛八分钱度电比三十年后也就少点，考虑到相差百倍收入，这用电成本也就差百倍。
曹宝明对此是深恶痛绝，掰着手指道：“家里电灯是100瓦，60瓦根本不亮，老爹也丢不起那个人。就是用时候丢钱呀，个小时三分钱。家里要是不来串门，谁都不舍得开灯。从初八开始，大家串门都找白天去，你不能让别人家为你熬灯费油，你说是不是？”
“三分钱确实贵。”何成啧啧两声。三分钱都能买包便宜烟。
曹宝明又道：“妈弄个小台灯，让晚上看书，看天，想想算，又不是白天不能看，浪费那个钱干什。所以说，这几天都是天黑就困，天亮就醒，比打鸣鸡都准时。”
看过鲁迅是因为课本上有，看过莫言是因为这厮得诺贝尔奖，对大学实验狗来说，能看到这个程度已经不容易，看
84年皇冠车标本身就是通行证，更别说捷利康外资黑牌，门口保卫不仅不拦，还认认真真敬个礼。
来来往往学生只当又是哪位北京官二代显摆，文青“哼”上声，愤青“呸”上声，无人深究。
宿舍里只有董志成在，这位老兄像是住在靠窗上铺似，探出个脑袋，见是杨锐回来，就打个招呼，脑袋又钻回灰蒙蒙蚊帐，道：“锐哥儿回来，家里怎样？看书吗？这两期《收获》可是真有收获。”
“哦？怎有收获？”杨锐边收拾行李，边闲聊。
“有篇介绍作家文章，照着里面名字，借好几本书，像是余华，王朔，莫言……”
三个人都笑起来。
何成也道：“们那里也差不多，好几家人买电视和洗衣机，舍不得用，都用布罩起来，平时还和大家样，自个儿洗衣服，洗衣机就闲放着，当家具。”
“也是怕费电。”
“洗衣粉也贵啊，怎算怎觉得浪费。”
“还是北京生活好，宿舍里电灯想用到几点就用到几点，别看食堂里卖是大锅菜，但菜花样多呀，品种齐全，全国各地新鲜菜都运过来，咱们河东省，除春节几天吃点存下来新鲜菜，平时就只有萝卜白菜，土豆红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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