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小时后,金父匆匆赶回家,问:“录像带呢?”
金言世立刻放给他看,会儿道:“他说是复制。”
“你们当时没看到摄影机?”
“没有。”金言世和老腿同时摇头。
“白痴!”金父再忍不住,骂句:“那大摄像机看不到?”
“是吗?”金言世呵呵干笑两声,自言自语道:“拿外国人钱,算啥性质?”
老腿眼皮跳两下,道:“是他们给,不是咱们抢,你说是吧,这个不应该定性抢劫,再者说,徐鹏祖他们不也没定性抢劫吗?”
“徐鹏祖他们是只有口供,录像带……”再想想现在还是严打,金言世咽口唾沫,突然不想说。
谈论别人容易,谈论自己就太难。尤其是刑事惩罚,还是相当有震慑力。
现实里囚徒困境,许多人被定罪可能性很低,即使如此,还是有人愿意付出很大代价来消弭这种很低可能性,某些时候,就像是用500万买张彩票似。
金言世带着老腿回家,打开录像机,把带子放,两三分钟以后,就看傻。
如果说婚庆公司摄影水平是A级话,黄仁拍摄水平就是Z级,但是,架不住演员给力啊。
虽然镜头抖动,虽然光影随机,虽然经常出现半个脑袋,两排牙齿恐怖镜头,但是,剧情是结结实实打动观众。
老腿望着自己在金言世身边,笑像是土拨鼠似幕,感动都想哭:啥都没干,怎就傻乎乎呆在金言世身边。这下子,个从犯是跑不掉。
金言世更是又恨又怕。给他顶罪徐鹏祖可是预计要判三四年,那还是几家人帮忙,说情,给钱,走后门结果。
“他们当时肯定是藏起来,”金言世低下头,须臾,又道:“们这是被陷害。”
“陷害不陷害,录像带不是都在?让你得罪人,你要是不找人家麻烦,人家能陷害你?”金父也是气要死,为把儿子摘出来,并让徐鹏祖顶罪,他把自己关系用精光,大饼也不知道画多少个。
刚刚歇下来,又有这个要命录像带送过来,金父顿时有种力不从心感觉,说实话,这种感觉是让他更生气。
那些漫天乱发“定罪”短信,也是样原理,很多人明知道自己无罪,也宁愿消财“免灾”。
前两天,金言世虽然因为朋友被拘捕而心情沮丧,但沮丧终究只是沮丧罢。
现在,当他自己面临同样惩罚,甚至可能更厉害时候,股恐惧,顿时从心底泛上来。
“打个电话。”金言世从沙发爬到电话跟前。
老腿也醒悟过来,道:“也要打个。”
如果有这样份录像带,以证明证据确凿,金言世觉得,就现在环境,十年都有可能。
要是这份录像带放在电视里播出来,不管是中国电视,还是外国电视,金言世都不敢想法官会怎判!
尤其是电视里,香港人边说钱数,边掏出来拳头粗两千多港币,放在地上,那持续10秒以上镜头,简直像是小太阳样耀眼。
“前段时间有个案子,好像是抢劫几百块钱,就判死刑?”金言世是真怕。
老腿“嗯”声,又道:“是入室抢劫,性质不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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