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以后，每天至少看两篇文献。”霍从军
副带教老师
样子，已然开始布置任务。
“好。”凌然答应
下来。
急诊科抢救室，向来忙乱如鸡圈般。
霍从军拉着凌然，却像是两名局外人似，只是观察说话，像是两只荒野大镖客在鸡圈挑选评论似。
有别小医生也想听，但跟不几分钟，就被繁忙工作给拉回去。
病人，尤其是重症病人，会用医生反应不过来速度，反馈他决定。
从稳定心电图，到混乱心律不齐，从飙升血压到正常指数，也许就是秒钟两秒钟事。
就像他刚才回答霍从军问题，那是最简单题目，随便什
医学生都应该能回答出来，所不同是，做题错扣分，实践错扣命。
“为什要用利多卡因？”霍从军看着患者苏醒过来，才继续发问。
噪杂环境下，凌然边观察着医生和护士们动作，边观察着患者，道：“因为利多卡因有很强抗心律失常效果。”
糖注射液，利多卡因静点……”
话音刚落，负责抢救副主任医师下令道：“肾上腺素，利多卡因。”
紧接着，副主任医师亲自上阵，开始做心肺复苏，再是除颤和注射。
旋即，又听他继续下令：“5%葡萄糖，250毫克利多卡因静点。”
标准抢救操作，紧张而有序，在短短几分钟时间里，就将患者从死亡线上拉回来。
如此两个多小时后，凌然已是头脑发胀，开始考虑，是否要服用精力药剂。
“抢救室准备，车祸病人，5分钟后到。”接诊护士放下电话身喊，令人头脑登时热。
“跟
去接车。”霍从军这时候来精神，甩开胳膊，马当先。
凌然刚刚涌起疲惫，立时消退，赶紧跟上霍从军。
他其实也是接诊过车祸病人，但是，进处置室车祸病人，与进抢救室车祸病人，会有多大差别……5分钟后，就知道。
“还有呢？”
凌然回想着背书时内容：“有抗菌活性作用，脑保护作用。”
霍从军摇摇头：“在这次抢救中，采用利多卡因，还要考虑到它能预防炎症反应。有研究表明，手术期间采用利多卡因，能够有效减少住院时间，平时看文献吗？”
凌然实话实说：“很少。”
医学生读书都读不过来，又哪里有时间看文献呢。
凌然眼睛盯着护士脚步，耳中听着医生命令，没有紧张，只是兴奋。
他兴奋于5%葡萄糖，兴奋于250毫克利多卡因，兴奋于标准计量输液袋，还有抢救标准程序。
这种确定性，最重要是，病人即时反馈，令人着迷。
在别行业，正确与错误之间边际很模糊，经常要很长时间，很多后续变化，才会显现出正确与错误。
在医院，模糊边际依旧存在，却极其稀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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