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两人出牌场那天中午,沈月舒从外面带回来个男人。
那是个长相格外斯文英俊男人,穿着藏蓝色长大衣,脖子上戴着苏格兰纹围巾,浑身上下都散发出贵气与矜持
在宜图错愕又难受神情中,拿走床上枕头,当真转身走,看都没看他眼。
江寒屿是真生气,他能容忍宜图种种躲避行为,却绝对不允许他拒绝自己付出爱意。
宜图都知道,但他还是没有开口挽留,只是抱着被子坐在床上静静哭。
虽然两人闹再不愉快,江寒屿也不可能真放手不管。
他知道宜图现在种种异常表现,都是暂时。
由于受到陈焱精神污染影响,宜图出来之后便变得神经衰弱,时常半夜梦魇,或是在梦中生生疼醒。
他醒,江寒屿便跟着醒过来,又是哄又是擦泪,好久才能重新入睡。
几次之后,宜图便格外感到内疚,说什也要分床睡。
他提出要求那晚上,男人脸色当即沉下去。
两人默默对视很久,宜图眼眶里还闪着泪光,紧抿着薄唇,神色抑郁。
距离爬塔活动结束已经过去五天,这五天内许蘅几人很少能看见宜图出来走动。
除到点吃饭之外,那人大多数情况下,都是窝在自己书房里,静静个人呆着。
他拒绝任何人靠近,也不想有丝毫交流,与之前沉稳爱笑开朗模样,几乎判若两人。
即使所有人都能看出宜图糟糕状态,内心格外担忧,却也着实无能为力。
就算身为宜图配偶江寒屿,也并没有比其他人好到哪里去。
当初魔牙战队成员,几乎都经历过这遭,连他也毫不意外。
沈月舒知道这情况之后,难免对江寒屿照顾有所不满,毕竟作为过来人,他太解那种孤独求死感觉。
然而江寒屿依旧神情冷淡,皱着眉警告他少管两人事。
沈月舒被男人看得有些心凉,要不是他早就对江寒屿脾性知根知底,不然两人早就结怨。
爬塔活动结束第七天,许蘅实在是受不这样压抑环境,见不到宜图,也帮不上什忙他,只能拖着欧骋进入牌场,逃避现实。
倒不是他经历过那遭之后,人变得娇气或是脆弱,而是情绪不稳定与无法控制,这才导致常常流泪。
事实上,宜图也并不想自己变成这样,不堪击,又丑态百出。
他们两人谁也没有再开口说话,宜图知道自己该说些什,如果是以前,他定会好好安慰江寒屿。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因为精神疲惫和衰弱,只能沉默再沉默。
两人对视良久,江寒屿竟然也罕见没有再多说句,他只是靠近又错开。
男人是能进入宜图书房,但仅仅在里面呆不到五分钟,就会被自家配偶请出去。
饶是江寒屿如此强势人,在面对闹情绪自家小男友时,也是点办法都没有。
不过唯值得他欣慰是,宜图并不是真不需要陪伴,至少每个夜晚,他都会乖乖窝在江寒屿怀里入眠。
那人依旧少言少语,会很安静听着男人说话,讲到他感兴趣地方才会鼻音向上抬“嗯”声。
江寒屿觉得好笑,根本就舍不得说句重话,又怎可能让他从这种状态里摆脱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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