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蘅和花伞心里紧,只听见漆黑无比世界里传来水面被破开声音。
不大,却足够令人感到毛骨悚然。
宜图和许蘅两人坐在自己房间床上,个坐床头,个坐床尾。
床头位置刚好能看到后村里那棵挂满人皮怪柳,白森森衣服在月光照射下,随风飘动,格外渗人。
而床尾位置,又能看到村里几家大敞着门宅院,黑漆漆口子仿佛能爬出吃人怪物般。
许蘅摸摸发凉胳膊,收回目光,重新打量下他们所在房间。
他突然意识到点,老妇人并没有在这间房里放置用于诱捕鮜鱼钩。
大闺女爱笑,小闺女只有七岁,变成鲘也只到人腰那高……”
老妇人说速度并不快,但不突出特征又带着大量人名,饶是记忆力不差花伞和许蘅,也只记住前面小半。
宜图要比两人好点,能记住差不多六成人名,尽管到危急时刻,未必能真想起来。
老妇人只说这遍,而房间里根本没有任何用来记录纸和笔。
再多记不住地方,三人也只能认栽。
这意味着什?这意味着他们三人本身就是鮜诱捕器。
许蘅后知后觉指指天花板,花伞看他眼,心领神会低声道:
“你才发现?”
他刚想再说些什,坐在床头宜图突然转头压低声音道:
“别出声,它们来。”
眼见着天越来越黑,弯弯月亮慢慢上升,逐渐高悬到顶,老妇人这才抱着孩子进里屋。
她没有告诉宜图三人,鮜什时候会上岸,只是让他们留意宅院后头那颗老柳树。
整个世界沉寂下来之后,莫名给人种深深压迫感。
尤其是他们所在宅院里,所有房门都是打开状态。
这就意味着,个人本能寻找安全感防御措施,就已经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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