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刚刚抬头抬得太猛
，程夏
头啪
声掉到地上。
林芹脸色顿时变，心慌地左看看，右看看，大声喊道：“怎
办？
把程夏头吓掉，有人会安头吗？还能不能安回去？”
程夏脸红，“……”
小间走过来，又嫌弃又无奈地看着程夏，“连这样鬼他们都愿意接受，真不知道你在担心什。们时间不多，这几天，你好好跟她们相处吧。和姐姐先去把安……老师换出来。”
程夏愣道：“会还要试吗？”
程夏怯生生地看向八班其他女生。
条件反射，程夏先看是离她最远，眼下守在安阎身体旁边两个女生。她们两个捂着眼睛，透过两三厘米宽指缝向这边看过来。
她们两个没有笑，也没有流露出害怕神情。
程夏转身看向她身后肖蔷和苏然，她们两个反应也不大，肖蔷甚至向程夏投来善意目光。
程夏松口气，坐在地上。
奇怪是，这次，他依旧没有听到同学们尖叫声。
程夏睁开只眼睛看着他们，“你们……不害怕吗？”
八班九个人愣三秒，孙旭实在憋不住，先笑出声。
程夏头雾水地回头看镜子，看见镜子里安阎正在和她形单影只头演搞笑风格哑剧。
“安老师……”
人还没注意到程夏镜中形象只有头，没有身体。
程夏眼眶热，对着安阎摇摇头。
安阎没听程夏，依旧站在那里不动。就算程夏小幅度挪动试图躲开安阎，安阎始终能够预判出她停下时位置，掩护着她。
程夏跑到镜子面前，背靠着镜子停下来。
林芹走过去拉她，“还没确定进镜子是你，别杵在镜子前，过来跟们说说话。”
“不，以后再试吧。”小间瞥眼苏
直站在她旁边林芹蹲下来看着她，“你为什不看？是不值得你信任，还是你不在乎怕不怕你？也不在乎怎想你？”
程夏狠狠埋下头，脸怼着膝盖，不敢看林芹。
林芹皱眉道：“你把自己藏起来干什，炫耀你头发比多吗？”
程夏猛地抬头，“没有。”
林芹看着她眼睛，“不怕你，就你这样病弱洁癖鬼，个打十个。”
程夏喊声带着哭腔，蹲下来看着镜中安阎。
镜中头也从高处往低处掉，安阎双手放下镜中程夏头下面，做拔萝卜但怎都拔不动动作，逗得高二八班学生继续大笑。
“原来见鬼也可以这样！”孙旭哈哈大笑，“哈哈哈哈哈哈，感觉胆子忽然变大好多，能口气看十部最恐怖鬼片。”
邱桓边笑边擦眼泪，“班里竟然有人是人头拖把！这明明是件很恐怖事情，为什笑得停不下来。”
如此恐怖氛围下，连平时表情不多徐伟泽也笑得眯起眼睛。
程夏挣脱林芹，把她推开，“有件事，直没给你说。”
想让其他同学也听见，程夏拉高音调又说遍，“有件事，直没跟你们说过。”
高二八班其他九个人齐齐看向她。
“其实，不是人，是个拖把。”程夏稍微离镜子远点，“你们看，镜子里，只有……颗头。”
程夏说完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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