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发烧,畏寒,他这老毛病。”梁医生无奈地叹口气,“庭云,你也早点休息,今天值班,有什事情,叫就行。”
床上,厚实被褥将阿暮消瘦身躯遮挡住,庭云忧心忡忡地看着阿暮,畏寒恶心厌食低烧等等,他都在特殊病房体验几天,几乎折磨得他掉半条命,他不知道阿暮是怎熬过来。
没会儿,庭云也觉得困,抱着被子睡阵,下午时候,多喝点爸爸带来汤,睡到半夜,自己被尿意给憋醒。
庭云睁开眼睛后没有第时间起床,他最近有些贫血,多躺会儿才起身,转头,旁边床位是空,被子被掀开,没看到阿暮人影。
庭云寻思着阿暮或许是跟他样,睡醒去厕所,没有多想,庭云趿拉着拖鞋往外走。
阿暮没有客气,他确实有些体力不支,说句“抱歉”,便阖上眼睛睡过去。
手机被庭云调成静音,他坐在床上安静地回复父母消息,饭盒里装着水果,水杯里水也是刚接好,庭云要是想吃什东西就告诉他们,他们明天带来。
庭云心里暖呼呼,在特殊病房那些日子,能让他有点盼头,就是爸爸饭菜和妈妈视频。
正当庭云回复消息时,有人轻轻敲敲病房门,紧接着房门被推开,是梁医生。
庭云以为是梁医生查房,可身后没有护士跟着,他先小声问庭云状况,“恢复得挺顺利,最近不吐,能吃饭就尽量吃,少辛辣油腻。”
边打嗝。
庭云笑着把符放到病服上衣口袋,“装好,快别哭。”
妈妈转头,隔壁床阿暮正托着腮,脸笑容地看着他们。
“你看让人家看笑话。”
妈妈抹把脸,想朝阿暮笑吧,比哭还难看,难为情地吸着鼻子道:“去洗把脸。”
厕所里没看到阿暮身影,庭云又个人往病房走,经过护士站时候,他想问问护士有没有看到阿暮,护士正在打盹,就没好意思打扰,他又朝医生值班室看眼,灯还亮着。
隔着门上玻璃,庭云朝值班室里张望,没有看到人影,只是地上拖鞋有些眼熟,是阿暮拖鞋,正好帘子动动。
庭云记得值班室陈设,在帘子后面就是检查床。
阿暮和梁医生在里面,在干什
说话间,余光朝阿暮床扫眼,只是这个小动作,就被庭云察觉到。
不知道为什,医生对病人上心是职责,阿暮情况本就比较糟糕,梁医生留心是情理之中事情,可庭云隐约觉得,不止是留心那简单。
他鬼使神差地说句,“阿暮睡着,他脸色不太好。”
梁医生绕到阿暮床前,他用手指撩起阿暮额前刘海,随后整个手掌覆盖上去,眉头也跟着拧紧。
“阿暮…在发烧吗?”
目送妈妈出去,阿暮喃喃道:“叔叔阿姨真好…”
庭云转过头,“是吧,他俩还是爷爷奶奶包办婚姻。”
阿暮愣,旋即笑,他羡慕庭云父母感情,更羡慕庭云有父母照顾和理解。
父母怕耽误阿暮休息,并没有待太久,阿暮神色倦怠地跟庭云道歉,“不好意思啊,因为有在,叔叔阿姨待这会儿就走。”
庭云摇头,“要不你睡会儿,脸色都不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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