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有方照做,只是他怎弄都不对劲,手指有些僵硬到没办法弯曲。
“不是这样。”庭云还是高估宋有方在这方面理解能力,他掰着宋有方手指,轻声细语指导,“放松。”
宋有方放松不,这是他俩离婚后,庭云第次主动和他有肢体接触,庭云信息素味道,就像是他俩刚认识那会儿样清新。
庭云专注力全在宋有方手上,他嘴唇张合,在告诉宋有方该怎做,可宋有方压根儿没听进去。
宋有方像是只提线木偶样,任由庭云摆布,只是难以克制笨拙,让他关节,就像是年久生锈齿轮,被迫运作起来时,发出刺耳难听声音,像是随时都能
房间里,任何细微声音都能被放大很多倍,所以,当宋有方停下剥栗子动作时,庭云就算不去看,也能从声音上分辨出来。
他不知道能和宋有方说些什,只能将头偏到边,余光正好能瞥到墙上影子,宋有方和他并排坐着,他俩影子重合在起,亲密得像是只有个人。
他动动抱着小腿手,手指影子灵巧在墙面上舞动,他渐渐将身子抬起,和宋有方影子交叉,完全看不出人形,在墙面上呈现出奇怪又好笑形状。
“庭云?”布料摩擦时发出窸窸窣窣声音,宋有方觉得有些奇怪。
庭云没有回头,“你知道手影吗?”
糖炒栗子包装纸被宋有方翻得哗啦作响,他从里面拿出颗慢慢剥开,然后掰开庭云手,放到掌心里,糖炒栗子温度还未完全散去,庭云下意识地合拢手指。
“每次遇上你都能停电。”庭云感叹句。
没等宋有方说出“缘分”这两个字,庭云又不咸不淡添上句,“真倒霉。”
幸好房间里光线不够充足,宋有方难堪还能藏得住,他剥栗子动作顿顿,然后又不动声色地继续。
他俩相遇,对于庭云来说,确实算不上是幸运,只是宋有方在想,他想努力做好,能替庭云遮风挡雨港湾。
宋有方莫名恍惚,他觉得庭云腔调很熟悉,那种软绵绵缥缈,让他无法抓住,就像是之前在车里,庭云告诉他口水能止痒样。
庭云将手里栗子肉搁到纸上,双手交叉后,手指凹出形状,影子在墙上正好是只小鹿。
“爸爸教。”
能听到宋有方“嗯”声,“没人教过这些。”
庭云回头看着他,将他手里栗子都拿出来,然后又展示遍手指该怎摆放。
宋先生奇差动手能力,不止是体现在堆雪人上,连剥栗子他都显得尤为笨拙,庭云手里几乎没有完整栗子肉,都是被掐成好几瓣,甚至有些细碎颗粒。
庭云尝颗,和记忆中味道差不多,栗子被炒得很干很扎实,多吃几颗,还有些噎得慌,剩下,被他攥在手心里都镀上层汗水。
对宋有方抗拒得多,如今安安静静待在块儿,却不知道该怎相处,宋有方是他默许进房间,这个时候,再把人撵出去,就说不过去。
连庭云自己都要扪心自问句,他是不是在给宋有方机会。
隔着窗户,听不到凌冽风声,雪景格外安详宁静,说不上来美,庭云却没有心思欣赏,他将脑袋埋进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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