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东西又不是牛蛙，吃不得，当时
医药价值还没有发掘出来，身上黏液不小心碰到
还会使皮肤溃烂，这对当地人来说
点好处都没有，除能治坏虫之外。
没人管又没有太强大天敌，癞蛤蟆就泛滥，那条河就成名副其实癞子河。
提起沈烟，沈康顺面色有几分僵硬。
“她、她现在不在这。”
“不在这？”楚子寒皱眉，“她不是明天婚礼
？到底怎回事。”
沈康顺深深叹口气，颤抖着手从口袋里抽出只烟点上。
“明天举办婚礼哪是婚礼啊，那就是场……献祭。”
“来来，喝茶喝茶。”男人就只倒两杯，放到两人面前。
宋承低头看看，杯子里漂浮着几片孤零零茶叶，眼就能数过来那种。
“姑爷这些年，有没有找人搭个伴？”楚子寒不动声色问道，“家里该有个女人照应照应，日子会好过许多。”
沈康顺愣，随后目光有点躲闪说道：“是是，为烟烟和小栖有人照顾，不得不再婚哪。”
沈康顺在这方面也没什好隐瞒，楚子寒表姑死后没两年，沈康顺就和镇子上情况差不多寡妇结婚，他再婚老婆身边还跟着个和沈烟差不多大女儿。
出来。”
“姑爷，九年未见，您和以前比起来…变化有点大啊。”
楚子寒脸上露出抹谦逊笑，但那股笑意并未达到心里。
沈康顺面色僵，下意识遮住手脖子上戴那块不值钱镀铜手表。
“呵呵，你知道，自从你表姑去，
这日子啊是越来越不好过。”男人看向站在旁宋承，笑着让开门，“这位是你朋友吧？来来，咱们进来说。”
听到男人话，宋承心里惊，楚子寒脸色当即沉下去。
沈康顺眉间全是惆怅，声音沧桑说道：
“你们进镇看到癞子河没有？她要嫁对象不是别人，就是那条河。”
沈康顺记得自己还很小时候，癞子河还不叫癞子河。
也不知道哪年春天，河岸边突然出现许多癞蛤蟆，只挨着只模样丑陋趴在草丛里叫唤。
原本是为孩子有人照顾，谁知道这个外表老实女人精明很，而且有着很大赌瘾，沈康顺钱大部分被她弄走输光。
中年男子向自己许久不见外甥诉苦，又说自己这些年如何如何不容易，提起楚子寒表姑时候，眼睛里都闪点泪花。
可惜楚子寒从头到尾没接句话，全程淡淡看着沈康顺煽情。
等到男人实在是说不下去，他才开口道：“沈烟沈栖呢，这次是来参加妹妹婚礼，其他事等婚礼过去再说吧，姑爷。”
“这多年没见都不知道她过怎样，怎刚二十岁就急着嫁人？”楚子寒忍不住问很多，“男方家里情况如何？”
等进屋，宋承才明显感觉到沈康顺实际生活要比表面上还要拮据。
破个洞露出弹簧老旧沙发舍不得扔，就放在墙边上用来摆放换洗衣服，那些衣服也都是样式老气，穿很久。
“坐，坐。”
沈康顺招呼他们坐下，自己进厨房倒茶。
楚子寒还没怎打量，就看见阳台上晾晒着女式内裤和胸罩，沈康顺不知道什时候再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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