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晓晓红着眼眶出现场，她打从进门开始，情绪低落萎靡，好几次悄悄擦眼泪。何危看不下去
：“晓晓，要不你今天先回去休息吧，明早再去局里。”
云晓晓摇头，倔强说道：“
不，要在这里搜集证据，亲手抓到那个凶手！”
崇臻低声和何危嚼舌头：“晓晓是动真感情，这
伤心，还当躺在那儿
是她男朋友呢。”
夏凉悄悄凑过来：“阎王爷办事就是刚啊，人家演奏会在今晚，他提前
步把人带走去他们那儿开。”
何危虽然不追星，但局里年轻小丫头也不少，像晓晓这样舍得花钱去看演唱会不在少数。所以她们在何危眼中，都是非常真情实感，所谓“爱Ta就为Ta打钱”，在追星girl身上体现得相当透彻。
灰白毫无生气躺在那里，也有种凄凉颓废之美。
见过那多尸体，何危心里冒出种从未有过古怪感：英年早逝，真是可惜。
“岚姐，什情况？”
“尸僵高度强盛，角膜中度混浊勉强透视瞳孔，指压尸斑还有部分可褪色，初步推测死亡时间在24小时之内。”杜阮岚拨开男子染血衬衫，露出个血洞，“左胸口有个约7毫米左右圆形创，创口周围有微红色冲撞轮，孔洞内缘还有黑色擦拭圈，全身只有个弹孔，看样子是被枪毙命。而且他是被人摆得这整齐，周围喷溅状血迹也有点奇怪，等下让人测下现场血液反应，确定下这儿是不是第案发现场。”
“枪法这好？行内人啊。”何危蹲下来，观察着创口，“这个大小哪种枪都有可能造成，64、77、54，都有可能。弹头和弹壳有找到吗？”
云晓晓最近才迷上程泽生，她都难过成这样，可想而知等外面记者将消息公布，全社会得造成多大轰动。听说程泽生还不是普通钢琴家，为国争光拿过大奖，他被人枪杀，这个案子说不定省厅都要派人来盯着。
初步尸检结束，程泽生遗体被移回局里，那堆血迹位置只留下圈白线。杜阮岚还特地躲着云晓晓，和何危打招呼：“这个案子比较特殊，回局里先干活，你回来之后就过来，等你起解。”
何危点点头，这栋公馆太大，出动两组人起做勘察，目前还没有侦查结束。胡松凯和夏凉在楼下找弹痕和弹壳以及凶器；崇臻和何危去二楼房间搜查，查找有用线索；云晓晓坚强在岗，拿着小本本，去给外面那群学生做笔录。
这栋公馆里只留有几样破家具，楼上几乎每个房间都给搬空，能剩下都是橱柜和装饰品，没什参考价值
“弹头在体内，弹壳胡松凯在找呢。”杜阮岚从箱子里摸到手术刀，“要切开取出来吗？”
何危倒是无所谓，看杜阮岚意思。现场条件比不上解剖室，先把子弹挖出来没按着解剖流程走，也不知会不会影响她后续工作。杜阮岚想想，手缩回来：“还是带回局里吧，等会儿晓晓来见到，肯定得哭死，咱们就别当面刺激小丫头。”
“为什？”何危好奇，“她认识死者？”
“有几个小姑娘不认识？”杜阮岚看他眼神带着嫌弃，“没看见外面来那多记者吗？都是为他。这人就是那个大明星钢琴家，程泽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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