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潭张
张嘴，无话可说。经过这次前所未有
细致尸检，他也不得不承认躺在这里何危和
崇臻着急，这人怎
就是不开窍呢？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举头三尺就算没有神明，也指不定存在
些不能说破东西。
何危副无所谓态度，在他眼中，人心可比鬼要险恶多。倘若确是程泽生鬼魂跟着他，那何危也相信他找自己是为申冤，没有加害之意。
崇臻走后，何危又仔细看遍监控，发现只要出现电磁干扰信号，画面发生抖动，下秒房间里东西或多或少都会发生点改变。比方说沙发上抱枕位置、茶几上忽然出现烤肠袋子、卫生间水龙头自己打开又关上等等，何危凭着想象，完全可以脑补出个男人正常生活轨迹，仿佛就像是在自己家里，随意且不受拘束。
他盯着纸条沉思许久，从茶几抽屉里翻出杆水笔，在纸条下方留下问句。
【你是谁？】
未来域404公寓里空气沉默安静，阵风从阳台刮进来，崇臻鸡皮疙瘩起得更厉害。
“老、老何，你别吓人啊，程泽生还在解剖室躺着呢！怎可能会是他写纸条？”
何危对他招招手：“你自己来看，他写字时‘丿’喜欢带个尾巴勾上去，还有连笔也很相似，‘气’这个字是不是模样？”
“
不用看，这是临摹笔迹，定是！”崇臻头直摇，“留纸条人心思险恶，知道咱们在查这宗案子，所以装鬼吓你，让你知难而退！”
何危没搭腔，他想到刚刚监控录像，不像是被做过手脚样子。如果这就是原件话，那这栋404公寓确存在着股神秘力量，结合之前种种现象，仿佛他是和个“看不见邻居”生活在同屋檐下。
———
双胞胎DNA甲基化差异检测正在进行中，江潭将第二次尸检报告交上来，比前次页数足足多半。
“把他从头到脚、该查不该查全部查过，包括他生前受过什伤、可能得过什疾病，只要是在身体组织上有呈现，都记录在里面，你看下。”
“辛苦。”程泽生翻开报告，江潭坐在对面，抱着臂，“这点小事没什，就是对死者过意不去，跟他说，要找就去找你，是你不相信技术，让重新开膛破肚。”
“……话不能这说，不是不信你技术，发生怪事你都清楚，如果能说出个所以然来，还费那个劲做什基因测序？”
“老何你在想什？说话啊！你声不吭这心里毛毛。”
片刻后何危才缓缓开口：“……没想什，会查清楚到底怎回事。”
崇臻伸手在何危额头探下：“看你印堂有点发黑啊，要不去庙里拜拜？咱们办案子经常接冤死人，万被脏东西上身多不好。”
何危感到哭笑不得，对崇臻提议压根没在意。崇臻拉住他胳膊，认真道：“你还真别不信，原来也顶天立地从不信这些鬼啊神，前几年不是生过次大病嘛，浑身无力天天发烧就是查不出原因。后来奶奶去庙里给求个平安扣戴着，哎，好！这你可是亲眼所见啊，真人真事！”
“……感觉你是去西南水土不服引起，回来之后调理调理当然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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