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臻记下来,去开带回来保险箱。何危让预审员继续问有关程泽生信息,程圳清谈起弟弟事情口若悬河,状态也很放松,仿佛他并不是在押嫌犯,而是和朋友在闲聊似。
过会
何危抱着臂,倒是冷静,拿起鹅颈麦克,说:“问问他做狙/击手杀过什人。”
预审员从耳麦里听见,问:“你既然是狙/击手,那说说看,杀过什人?”
程圳清表情明显发生变化,双手捏紧又放开,片刻后又忽然扑哧笑:“警官,说做狙/击手你们还真信啊?哎哟就这随口说。”
预审员皱起眉:“程圳清,你当这是哪里?注意你态度!”
“好好好,严肃认真,全力配合调查。不过真在加拿大洗盘子,不信你们可以去查。”
“33。”
“什职业?”
“国外还是国内?”
“都说。”
“国外话是做狙/击手,国内是无业游民。”
加入警队,放社会上话现在可能已经成为“二胡大哥”。
“既然二胡主动要求,那就他去审吧。”何危对着胡松凯笑笑,“和预审组打声招呼,今天就给‘锯嘴葫芦’个表现机会。”
“……”胡松凯秒怂,后悔放大话出来。他哪懂什预审技巧?纯粹是夏凉受伤憋肚子火,过过嘴瘾罢。
“反正咱们是正式逮捕,也没什时间限制,你就慢慢问呗。”崇臻拍着胡松凯肩,“二胡,相信你,定能让犯罪分子痛哭流涕!”
半个小时之后——
接下来问话得到答案和胡松凯问出没什两样。程圳清和程泽生在三年前相认,然后程泽生回国发展,他也跟着回来。程泽生喜欢枪,但是胆子小不敢玩,他就帮弟弟在国外搜集枪/支,再走/私回国,不知不觉就在地下室建个兵器库。
至于弟弟死,他也不清楚,程泽生没有仇家,不知道谁会对他下杀手。兵器库败露之后,他有很充足时间可以逃回加拿大,却直留在这里,就是为找到凶手。
“问他富盛锦龙园地下室保险柜密码。”何危说。
预审员询问之后,程圳清忽然转头,盯着那面玻璃墙。明知这种单向透视玻璃,室内人根本不可能看见室外,但他们就是感觉被程圳清那双眼睛看穿,重点目标还是何危。
“85553113。”
“你还是狙/击手?”预审员翻翻记录,“之前不是说在加拿大洗盘子吗?”
“哎,洗盘子顺便当狙/击手嘛,不冲突。”
“应该是当狙/击手用洗盘子做掩护吧?开枪打伤们同事,手点都不生啊。”
“这话说,当时算好,他不动话子/弹肯定是擦着头发过去。”程圳清叹气,语气还蒙上层委屈,“真没打算伤人,就想吓吓他。”
隔着面单向透视玻璃,胡松凯要跳起来:“看看!嘴里哪有句实话?这要搁以前早塞小黑屋揍顿!”
何危等人都在审讯室外观摩,看着程圳清嬉皮笑脸把胡松凯气到跳脚,摔门而出:“奶奶!这小子就是个彻彻底底无赖!嘴里没句实话,还会兜圈子,半个小时都白瞎!”
何危抱着臂,叫来两个专业搞预审,继续审程圳清。
“姓名。”
“程圳清。”
“年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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