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会结束。
他打开水龙头,掬捧水洗脸,再次抬头时,镜子里还是那张熟悉脸,眼角下干干净净。
“是啊,所以他说什,都能答得上来。”
两人回到连景渊家里,刚打开家门,斯蒂芬踩着款款猫步,靠近何陆腿乱蹭。何陆蹲下来,将它抱起:“是不是没有在家陪你玩所以寂寞?抱歉,这两天有点忙,明天带你去洗澡好不好?”
“你带它去吧,明天学校有会,回来迟。”
“嗯,好,你忙你。”
何陆把斯蒂芬抱去飘窗,拿着贝壳梳帮它梳毛。连景渊抱着臂,看着这温馨和暖幕,心里渐渐升起股惆怅。
———
何陆坐在车里,胳膊肘撑着车窗,另手把玩着手机。
“笃笃”,玻璃被敲两下,他降下车窗,看见张笑意温和脸。
“去过?”
“嗯。”
因为程泽生触碰而被带到他世界。
但他和何危又是双胞胎兄弟,拥有同副DNA,不排除这个神奇结点“眼神不好”将他们当成个整体。当然,更诡异结论是,这人确不是何陆,而是另个“何危”。
这个“何危”,极有可能是程泽生世界里在迷雾中失踪那个。
正在何危皱眉沉思,手机响起来,来电显示是何陆电话。
“哥,凤梨酥吃不完记得放冰箱,或者带去单位和同事起分,别摆坏。”
越是美好越是不舍。
“还能记得你多久?”连景渊问。
何陆摇头:“不清楚。不止你,也许斯蒂芬都不会记得。”
连景渊点点头,说句“这样也好”,和他道声“晚安”,回房间去。
何陆走到浴室,盯着镜子里自己,西装革履,头发梳得整整齐齐丝不苟,陌生又熟悉。
“那怎不上去?”连景渊指指楼上,“斯蒂芬到处在找你。”
“今天有事,没来得及帮它买罐头。”何陆下来,胳膊上搭着外套,将车锁好。
连景渊打量着他,轻声说:“真很像。”
“双胞胎兄弟嘛。”何陆拿出手机,晃晃,“他刚刚问小学时候事,那久远,还记得清清楚楚。”
“因为你们两个记忆力都很好。”
“……嗯好。阿陆,”何危手指不安敲着栏杆,“萌萌给你颗糖,问,‘们能起去游乐园吗’?”
“说,‘邀请话还要给颗,因为是何陆,不是何危’。”何陆在对面笑,“哥,你怎忽然提起这个?这都是小学事,当时还挺高兴,萌萌约去游乐园,谁知道竟然是冲着你来。”
何危表情瞬间放松:“没什,想到顺嘴提句,回去路上注意安全。”
是何陆没错。
何危松口气,这种童年里小插曲也就只有朝夕相处弟弟会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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