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泽生首先站起来,何危拽着他衬衫下摆,打个手势,意思是再观察观察。程泽生站得高看得远,眼看着男人进去,下子没踪影。
“他不见。”
“不在屋子里?”何危也站起来,这个距离确是观察不到男人身影。程泽生单手扶着他肩:“快三点,咱们进还是不进?弹钢琴怎还没来?”
“呯!”
声枪响从公馆里传出。
程泽生从身后搂住他腰:“比你还好?”
何危笑容浅淡:“可能吧。”
程泽生不信,目前他遇到同行里枪法最好就是何危,那样轻飘飘打出穿透弹孔,比他哥还厉害。媳妇儿如此优秀,程泽生打从心底冒出股自豪感,江潭成天嘲笑他白瞎那好看脸,快三十人对象还没着落,现在可好,下就找个独无二。
时间分秒流逝,程泽生和何危已经从站在树下静候变成坐在石头上唠嗑。他们倒是不急,抓犯人蹲点是常事,但今天比较特别,关乎到这宗谜题重重命案,两人都显得心不在焉,眼睛紧盯着在夜色里越发诡异公馆。
三点缺十分,公馆外终于出现人影。那是个黑衣男子,戴着帽子和口罩,看他穿着打扮,有点程圳清味道。可以确定是不是钢琴家,程泽生明显更高些,比他起码高个天灵盖。
凌晨伏龙山幽深、诡秘,轮明月高悬,银色月辉铺洒在静谧山林。此刻临近子夜,万物已经陷入沉睡,山林里偶尔传出两声野兽叫声,两道人影在黑暗中穿梭,逆着月光前行。
何危和程泽生走并不是那条开拓好山路,而是后面条没有开发,沿路长满矮树丛小路。何危走在前面,打着手电,拨开半人高矮树丛:“这里现在是没有路,走人多就有路。”
“走人多?”程泽生右脚给绊下,弯腰捡走树枝,“这破路还有人抢着走?”
“当然有,钢琴家粉丝,为吊唁硬生生踩出条路。”
“……”程泽生也不知道说什,拱拱手,“厉害,佩服。”
何危和程泽生怔,程泽生动作快,已
何危用嘴型问:像你哥吗?
程泽生观察片刻,缓缓摇头,趴在何危肩头,用只有两人能听见声音低声说:“不确定。”
何危点点头,继续盯着男人。只见他推开院门走进去,到正门停下,摘掉脚上透明鞋套。
程泽生捏捏何危手,何危也看见,他还戴着手套。
但是在公馆门外,他把铜锁拿下来推开门,又摘掉手套放进口袋里,走进公馆。
从茂密树丛中钻出来,两人身上挂着不少苍耳和鬼针,手电筒放在边,帮彼此收拾干净。何危看看时间,12点还没到,公馆这里空无人,钢琴家还没来。
他们躲在公馆外树下,踩在石头上面,程泽生问:“搜查时在山上没有找到鞋印?”
“不能说没找到,而是没找到有用。”何危指着公馆后面,“们当时搜索方向是从公馆至后山,这条路脚印太多太杂,当时不知道是谁通知媒体,警方封锁现场之后,记者们有批是从这里上来。”
程泽生抬手看表:“他们怎还没来?三点命案就发生。”
“用枪杀人快得很,而且凶手枪法很准,枪毙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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