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响起,何危瞄眼,是程泽生电话。他没有半点欣喜,虽然都是程泽生,但这却不是他要程泽生。
“晚上有空吗?上次演奏会委屈你吃盒饭,今天在家自己做盒饭……不不不,是晚饭!自己下厨做晚饭……”
每次和何危沟通,钢琴家都会紧张到张口结舌。何危对晚饭没什兴趣,他只是刚好想到他家去趟,程泽生送上门来,也省他再找借口邀约。
虽然知道已经没有必要,但何危不死心,还是想去检验下兵器库是否存在,上个循环里每个可能留存痕迹都不想放过。
下班之后,何危开车去程泽生家里,佣人
快点推开他啊,何危。程泽生在心里默念着。
不知何危是不是真听见他呼唤,他将连景渊把推开,告诉他直以来两人只是普通朋友,如果真有产生什误会,那也定是连景渊自己多想。
“不会为自己去牺牲别人,更别提那个人还是所爱人。想去救他,也定会救他,不论付出什代价。”
那瞬间,程泽生欣喜有余但并不惊讶,似乎对他们两人关系早有所料。为什他死亡会让何危那伤心?因为他们之间有这层非比寻常、以爱为名羁绊。
后来,何危还是离开连景渊家里,回到那间昏暗小地下室。他个人睡在躺椅上,盯着头顶昏暗小灯发呆,没有斯蒂芬陪在他身边,夜晚也变得漫长而寂寞。
上出租车,还对他挥挥手,眉眼里团柔和。
好像……总有点不对。
回到公寓,程泽生拿出手机,才看见谢文兮发来连环消息。
【喂喂喂,你有没有搞错啊,要遁你也找个借口啊!让怎收场?!】
【不管,阿姨问起来就说是你搞砸,跟可没关系】
何危睡着之后,程泽生蹲在他身边,伸出手轻轻抚摸着柔软黑发。黑亮发丝没有从手指穿过,但程泽生明白,何危是感受不到他触碰,这样安抚也只是自欺欺人。
“比起现实,好像更喜欢梦里你。”
程泽生附身,在何危唇上印下吻。
———
搬进405之后,何危状态并没有好转,虽然每天依旧上班,业务水准也没有降低,但整个人变得沉默无比,肉眼可见瘦圈。
【跟林婉解释过你工作特殊性,人家姑娘相当能理解,号码是138xxxxxxxx,你赶快加弥补下】
程泽生回:【不用,有想起养猫人】
夜深人静,程泽生依旧进入那个漫长遥远梦境,这次他刚走近,男人转身,蒙在脸上黑雾消失不见,那张脸和晚上见到何危分毫不差。但眉宇之间却带着股浑然天成犀利和强势,仅仅个眼神,便与现实中认识何危判若两人。
他和连景渊似乎产生争执,连景渊头次表现出与他气质不符激动,他蹲下身靠过去抵着何危额头:“不想再看见你这痛苦下去,不管你是从哪里来,你在眼中都是独无二,没有人可以替代。”
程泽生站在旁握紧拳,产生种想冲过去掀翻连景渊冲动。但他知道自己无法这做,他碰不到梦里任何个人,这个长梦像是部电影,局外观众根本无法改变电影里情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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