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喵——”
猫叫声被两层门板削弱音量,但却是真实存在,楼下是不是斯蒂芬还不清楚,但确有只猫。
何危骨碌从床上爬起来,鞋也来不及穿,噔噔噔下楼去开门。
门打开,斯蒂芬坐在地上,尾巴晃晃歪头盯着他。何危惊喜,将它抱起来,又看看门外:“你怎会在这里?”
见到熟人之后,斯蒂芬叫声立刻
他该怎样才能找到何危?
脑中闪过斯蒂芬机灵漂亮小模样,程泽生摸着下巴,冒出个大胆想法。
当晚,程泽生在网上买批手工串珠,到货之后研究许久,帮斯蒂芬做串项链戴上。斯蒂芬乖乖给爸爸盘弄着,项链大小合适,但被胸口那团长围脖遮住,只有它身体在运动,那些花朵和彩色小珠子才会露出来。
“斯蒂芬,全靠你。”程泽生摸摸它脑袋,“如果能找到他话,以后你就多个爸爸。”
斯蒂芬歪着头,双湛蓝杏眼眨眨,眼神无辜至极。程泽生把它引到门口,打开家门,自己走出去,斯蒂芬也跟在他脚边,起踏出家门。
傍晚,天色开始变得阴沉,不久之后下起淅淅沥沥小雨。程泽生冒着雨跋涉在山路上,沿途询问村民,路泥泞终于找到那间废弃公馆。
它矗立在山林烟雨之中,墙是灰,院子里铺着青石小道,门锁锈迹斑斑,推开之后,公馆里场景与梦中别无二致。
程泽生黑发早已湿透,淋得像落汤鸡,他在公馆里查找番,可惜什有用线索都没找到,这里长久无人光顾,地板上只有他带着泥水脚印。
“何危!”
“何危!”
程泽生清楚知道斯蒂芬跟在身后,当他踏进安全楼梯,再转头时,斯蒂芬已经不见。
程泽生喊两声,确定斯蒂芬不在楼道里,心里隐隐放心不下,但除这种冒险搏方法,他已经想不到什好主意。
夜深人静,楼道里只有盏昏暗小灯,斯蒂芬发现爸爸不见,只有它只猫在走廊里。它东张西望,找到403门,两只前爪开始扒起来,同时发出较平时粗硬些许叫声,声又声回荡在走廊里。
叫几分钟之后,斯蒂芬蓬松大尾巴垂下,开始去扒对面405门。温顺布偶猫天性便是喜欢和人黏在起,走廊里空无人,又幽暗寂静,斯蒂芬抖抖耳朵,叫声更加低沉凄厉。
何危从梦中惊醒,他不仅听见猫叫还有窸窸窣窣扒门声,仿佛斯蒂芬就在门外喊他开门。
他在公馆里呼唤,甚至去阳台玻璃前,希望能看见那道熟悉身影。同样,没有奇迹出现,他见不到何危,也找不到他在哪里。
难道真没有办法和何危联系吗?
回到公寓,程泽生站在走廊里,盯着在自己隔壁那面面积甚大白墙。梦境里那间公寓虽然和他公寓格局相同,但阳台位置有所区别。403阳台是在东面,而梦里公寓阳台是朝南,可以直接看到楼下小区大门,这是边户户型才会有设计。
再看下整条走廊门牌号,程泽生恍然大悟:这里原先也是有间公寓,是404才对。
4楼404,听上去确不是什吉利数字,然而它以前存在,这下真成NotFound4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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