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脸已经没空料理他,带着手下逃命要紧,很快仓库门外响起噼里啪啦枪声,数分钟后,世界安静,“
肋骨断两根还是三根,呼吸黏重又困难,程圳清动动手指,指骨还没被敲碎,指甲也还在,身体反应看来也没有被强制注射毒/品,看来他现在只是在酷刑开始阶段,正菜还没上。
程圳清脑中片混乱,何危呢?他去哪里?他解开循环吗?
还有为什他会再回来,还是回到这个可怕时刻。相比再次受折磨,他宁愿当场消失,也不要在毒贩折磨下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供他们侮辱取乐。
忽然,另个胸口纹着猛虎男人卡住程圳清脖子,强迫他抬头,用别扭中文问他:“尼滴铜火在纳里?”
程圳清笑笑,反过来用缅语问候他爹妈和祖宗十八代,还啐口唾沫,精准落在男人右脸上。男人被激怒,气到发抖,肌肉虬结手臂挥起,拳打中程圳清肚子。程圳清皱眉,巨大冲击力之下整个胃几乎快翻过来,喉头冒着酸水,快吐出来。
何危淡淡笑,揉揉手腕。
何陆瞬间捂住额头,低下头语气变得乖巧不少:“哥,快走啦,迟到要擦被罚擦黑板。”
何危拿起挂在椅子上蓝色小帽子,回头看着镜子里稚嫩自己,胸前学生证有行字——丁家路小学,三(二)班,何危。
切都是新开始。
何危深吸口气,戴上帽子:“走吧。”
男人用缅语叫着骂着,和刀疤脸手舞足蹈比划。程圳清听见他们要给自己用高纯度□□,顿时双手捏得死紧,内心虽然早已视死如归,却还是抗拒不生理上恐惧,全身都在轻微颤抖着。
刀疤脸翘着腿坐在椅子上,挥挥手,让手下人去备“好货”。不会儿,根针管拿来,程圳清睁大双眼,瞳孔上演大地震,眼看着尖锐针头不断靠近,指尖已经扎破手心陷进肉里。
忽然,外面变得混乱起来,枪声、炮声、喊叫声声声齐鸣,有人推门进来大喊大叫,程圳清听见“警察”,心里忍不住困惑,当时他被捕之后,缉毒小队直被困在山中,根本没办法叫救援,难道是缅甸官方?
仓库里兵荒马乱,程圳清冷笑,看着这些人渣如丧家之犬般逃亡。他笑容似乎激怒先前纹身男,纹身男抄起桌上花瓶,冲着程圳清后脑砸下去。
程圳清只感到头脑“嗡”声,温热血液顺着后脑流到脖子里,他头晕目眩,眼前发黑,最后变得灰蒙蒙,什也看不见。
———
程圳清沉浮在黑暗之中,浑浑噩噩,不知过去多久,周围声音渐渐变得嘈杂,吵得他烦躁不堪,想睁开眼,但眼皮又异常沉重。
盆水泼在头顶,将他彻底淋醒。程圳清勉强睁开眼,透过不停滴落水珠,瞧见几个彪形大汉围着自己,其中个皮肤黝黑,脸上道狰狞刀疤从眉骨划至唇角,嘴里叽里咕噜说着缅语。
程圳清浑身震,他对这个男人恨之入骨,临死之前瞪着他,将他样貌深深刻在脑海里,心想下辈子做鬼也不放过他。
好,这下不用下辈子,他再次回到这间鲜血淋漓仓库里,还是电椅伺候,双手被反剪在身后,不知道之前经受多少酷刑,全身都在叫嚣着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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