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情形,程圳清摸着下巴:这关悬,真悬,他还是别淌浑水吧,容易引火上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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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别人来说,出柜也许是件需要深思熟虑精打细算事,对于程泽生来说,出柜就是嘴边上句话,说完就成过眼云烟,转头接着上班。
有人评价,他这种状况往好说就是心态好,往实说就是没心没肺。程泽生不满:“什没心没肺?也不是不想回去,他们不是不让回去吗?”
根据程圳清消息,程泽生最近起码三个月别想回家。程父找根碗口粗棍子放在门后,撂下话:程泽生想再进家门,除非他分手,“改邪归正”,否则回来就打断他腿。
程圳清还在病房里疏导妈妈,病房外传来声怒吼,那个“滚”字自铿锵有力、如同平地声雷在走廊炸开,整条走廊余音回荡,惹得不少病人护士探头张望,窃窃私语。
处在震中两人反倒神态平静,还交头接耳,刚刚怒吼完全没当回事。
“你爸中气真足啊。”何危低声说。
“嗯,老战士,宝刀未老。”程泽生贴着耳畔回。
老爷子再次被气到,程圳清及时开门,把爸爸请进去,别和他们小两口计较,气坏身子不值得。他冲着程泽生努嘴,走走走赶紧走,趁着火山还没爆发,逃命要紧。
程父越来越疑惑,推门之后,听见大儿子和老伴儿对话如下:
“他们来?现在在外面?”
“嗯,怕气着您,让先进来看看。”
“诶……”丁香叹气,“要是怕气着,他们都不会做出这种事。”
“感情事嘛,怎能阻止。”程圳清顿顿,“而且他俩吧,在起真不容易,也分不开,您老还是接受现实吧。”
“程叔叔这回来真,昨天去都看到棍子,你最好别回去。”谢文兮托着腮,“你
程泽生今天豁出去,杵在那儿就打算和二老刚到底,倔强盯着父亲。还是何危感到不妥,拽着程泽生胳膊,两人先回去,从长计议。这柜都出,还能塞回去不成?
丁香正打算起来看看,门带着股风被推开,只见老伴儿吹胡子瞪眼进来,大马金刀坐下:“真是太乱来,两个男人,成什两口子?!”
程圳清跟在后面关上门:“爸,知道您不想承认,但他们是真成。”
丁香倚着床头,脸哀怨:“老程啊,你都知道啦?”
程父气不打出来,丁香唉声叹气:“怎弄哟,这俩孩子——诶,咱们家泽生以前也没说过喜欢男人啊,怎就和小何搞块儿去……”
程父怔住,话都说到这个份上,再怎根筋也能拐过弯来。
他脚往回收步又跨出来,盯着站在走廊里两个年轻男人。这两人靠着墙站得极近,仔细瞧藏在后面两只手小动作不断,勾勾搭搭指望他看不见?!程父呼吸窒,终于弄明白老伴为什进医院。
“你们、你们……”程父脸色铁青,指着他们手指颤抖,“搞什名堂?!”
何危本想好言好语,委婉点告诉程老参谋长他们之间并不是普通战友兄弟情,谁知程泽生把攥紧他手,举在父亲面前:“就是这回事,和何危在起,要过辈子。”
“……”何危头疼,对着程父皮笑肉不笑勾勾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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