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目光停留在女人右手上。
女人右手放在嵌满珍珠玉石王座扶手上，拇指戴着
枚深绿色翡翠戒指，指间却捏着方白色手帕——
质地柔软手帕垂落在扶手侧，那自然飘荡弧度，仿佛能感受到风吹过方向。
不知为何，现在看见手帕这东西，戚白能立马想起江鉴之那张清贵自持脸。
当初他还江鉴之手帕时，对方只收
他新买那条，他用过又洗干净那条苍青色手帕，现在还在他床头柜放着。
名画们单独拥有间小展馆，用警戒线隔开，还有身材魁梧保安专门看顾，不可以拍照，也不可越线近距离观赏。
规矩众多，但慕名参观人非常多。
事实上，大多来参展人都是冲着这四幅名画来。
这四幅画真迹戚白没见过，但是上名画赏析课时，老师给他们放过细节照片，其中副戚白还临摹过。
名画展馆人摩肩擦踵，戚白没去凑这个热闹，去旁边相对安静小展馆。
现在到异国他乡，路标都是英文，所有建筑风格看起来都差不多，年教授担心戚白走丢不是杞人忧天。
戚白是他们这行人中年纪最小，既然把人带出来，自然要好好带回去。
“好好。”见年教授副要翻旧账架势，戚白赶紧开口打断他，举手保证：
“
就在场馆里，不会乱走。”
年教授点头：“手机保持通畅，有事给打电话。”
。
不过外国场子，入选大部分还是外国人作品。
第天参展人很多，场馆也很大，年教授问戚白：
“你是想跟着们，还是自己先看看？”
戚白笑：“那还是自己先随便逛逛吧。”
当时戚白还怀疑江鉴之不肯要，是不是嫌弃手帕上面沾过自己血，而现在……
他选这间碰巧是油画风，主要展出是人物，男女老少，嬉笑怒骂，各式各样人物。
这里没有那
多规矩，可以拍照，可以近距离欣赏，喜欢还能花钱买下来。
展馆最中间那面墙上，挂着幅身穿华服、头戴宝石王冠端坐王座女人。
女人看着年纪不大，可眼神凌厉，气势十足。
戚白在画前驻足，却不是为女人美丽和这栩栩如生画工。
作废入场券被戚白这路卷成细长圆筒，此时正被他拿在手里转，听年教授话后他爽快点头：“没问题。”
观展99%是外国人，偶尔看见亚洲面孔说也不是中文，戚白句也听不懂。
他干脆脱离人群，往人少地方去。
场馆被分成很多小展馆，为造势，主办方还向几位低调收藏家租借四幅名画展出。
这四幅画算不上价值连城，但放拍卖会上，也是五百万起步价格。
毫不意外回答，年教授没好气地看他：“就知道你待不住会这说，不要走丢。”
戚白闻言哭笑不得：“又不是三岁小孩。”
年教授木着脸：“大你上第堂课，迟到整整半小时，第二堂课换个教室，你又迟到半小时，大二写生，你个——”
南大老校区占地面积广，在学校里面迷路不是什新鲜事。
对戚白这个不认路人来说，大学都毕业，他还分不清红烧肉做得很好吃八食堂，是在东南方还是东北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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