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净是干净,还带着香,但是看着有点惨不忍睹。
皱皱巴巴像刚从坛子里拿出来酸菜。
戚白眉心跳,看江鉴之。
这玩意儿真还能要吗?
强迫症江鉴之也不太能忍受,想扔,还是戚白让他再给个机会,说是晒干后拍打几下,又能恢复如初。
江鉴之点头。
江教授不在家做饭,从别栀市带回来东西,都原封原样在冰箱放着。
戚白:“……”
腊鱼保质期再长也经不起江鉴之放,戚白想想问:
“要不拿楼上煮?”
戚白摇头:“没有。”
戚白说完后江鉴之只是点头,没再开口,偌大客厅显得有些安静。
洗衣机开始运转,戚白握着水杯手指动动,想说没事他就先回去,江鉴之忽然开口问他:
“腊鱼你吃完吗?”
别栀市靠海,海产品丰富,腊鱼算得上特产,蒸淋点醋配米饭特好吃。
戚白迟疑:“……这还能要吗?”
楼上没再滴水,江鉴之看见脏污被子蹙眉,答:
“洗下。”
戚白看他:“被子可以用洗衣机洗?”
明显江教授也不可能用手洗,把被子取下来塞进洗衣机,戚白庆幸:
两分钟后,从来这个家就摆在书房画,第次挪窝,
出电梯后看见站在自家大门前戚白,江鉴之神情微松,走过去看他:
“怎在门边站着?”
苦主回来,原本懒散随意靠墙而站戚白立刻端正姿态,诚恳道歉:
“不是故意。”
江鉴之没接话,用指纹开门:
江教授同意,被子逃过劫。
……
晚饭是在戚白家吃腊鱼,回到十九楼后江鉴之就进书房。
晚上十点半,江教授关电脑,离开书房时瞧见靠墙而立画,关灯动作顿。
是戚白送他那幅。
江鉴之闻言看他:“会不会太麻烦你?”
从戚白出国开始,江鉴之就没在二十楼吃晚饭。
“这有什。”戚白随口道:“又不是没起吃过。”
于是,江教授家冰箱满满当当食材,很快全部转移到楼上。
洗衣机发出工作结束提示,把卷成团被子从里面拿出来,两人拽着四个被角展开,就见原本柔软均匀内芯全堆在起,有鼓得像山,有只剩下薄薄两层皮,还透光。
过年时江母见戚白喜欢,走时往他行李箱里塞好几包,江鉴之自然也有。
戚白回答说没有,又问江鉴之:“你吃完?楼上还有,给你拿两条下来?”
江鉴之:“没有。”
想起江鉴之干二净厨房,戚白后知后觉:
“你不会点都没动吧?”
“还好不是厚冬被,不然这洗衣机都装不下。”
从年后回到南枫市两人就没怎见面,收拾好阳台后,江鉴之转头看戚白,神色如常:
“最近很忙?”
戚白:“还好,不怎忙。”
江鉴之给他接杯水:“赵元凯还有联系你吗?”
“进来说。”
总得实地去看看案发现场,戚白进门换鞋气呵成,直奔阳台。
江鉴之照例在身后帮他把鞋子摆正,脱下外套挂好才走过去。
近看比楼上看还惨,水混着泥变成泥浆,等江鉴之回来这期间,又往旁边浸染扩散片。
这个形状,不知道还以为江鉴之家谁尿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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