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在自己岗位上发光发热,努力工作天,如今慢悠悠地准备收工,留下抹斜阳从泛着波光湖面反射到江鉴之镜片上,再映入他淡琥珀色双眸。
江教授周身自带疏淡冷漠气息被这抹夕阳融化,把他黑色头发都染上层淡金。
戚白在江鉴之眼瞳中瞧见自己,背景是闪着细碎亮光湖面。
瞧着江鉴之这张脸,戚白想那些学生为江教授节课挤破头,不说全部吧,十之八九,多少带点心思不纯。
戚白双眼微弯,说江教授谦虚。
戚白刚开始是真信,然后他看见有人开贴吐槽:
但凡你们这些说不选江神课人有个说话算话,也不至于大三还抢不到节课!
平时个个都说怕江教授,对江神课敬而远之,但每到选课时候,别说专业课,选修课大家都抢疯。
戚白这才知道江鉴之在学校有多受欢迎。
什再也不选他课,有个算个,全是放出去迷惑同学烟雾弹。
戚白目光从波光粼粼湖面移开落到江鉴之身上:
“江教授你今天下班这早?”
自从知道江鉴之既不卖艺也不卖身后,戚白改口叫他‘江教授’,但偶尔顺口还是会叫江先生。
在兰溪校区论坛泡几天,从论坛那些人口中,戚白对这人敬业程度有新认知。
江教授:“今天就节选修课。”
知道白桑拒绝靶向药物,不愿意进步治疗时,江鉴之找到个人坐在疗养院人工湖边戚白。
感觉到有人在自己身边坐下,不用转头戚白都知道来是谁。
看着湖中游来游去交颈嬉戏两只黑天鹅,戚白问江鉴之能不能分清它们公母。
这问题难倒江教授。
江鉴之看连黑都黑得样两只天鹅,沉默两秒回:“不能。”
胳膊撑累,戚白舒展四肢,没骨头似懒懒往后靠。
疗养院环境优美,没事时来外面坐坐,入目皆是风景,很能放松心情。
江鉴之听见他嘀咕骨头都要被这温度刚刚好夕阳晒软。
江鉴之看着表情姿
物理系常用几个阶梯教室空间都比较大,正常排课时就算几个班学生起上课,座位也坐不满。
南大鼓励学生博学多知,在不影响其他人情况下,允许蹭课,导致江教授每堂课都爆满。
要不是地上不允许坐人不允许自带小板凳,人还会更多,估计讲台边还能挤两个。
这些戚白都摸得清二楚,但他有点想听江鉴之说。
江鉴之伸手扶扶眼镜,平静开口:“还好。”
手肘撑在膝盖上,戚白支着脑袋偏头,饶有兴趣问:
“江教授,选你课学生是不是很多?”
恶补几天与江鉴之相关知识戚白,如今已经知道学生们暗地里说他是不近人情大魔王,纷纷扬言说最不愿意上他课——
不能玩手机打游戏睡觉不说,非讨论时间还不能跟身边同学聊闲天。
上江教授课,全程得绷紧神经不能开小差,笔掉地上都不敢弯腰捡。
戚白听后笑声,指着尾羽有点白那只黑天鹅,语气笃定:
“那只是母。”
两只模样,江鉴之偏头看戚白侧脸:“你能分清?”
戚白收回手,微耸肩:“瞎猜。”
江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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