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白笑着应声后进屋,江鉴之在他家门外等会儿才抬步离开。
听着门外脚步声逐渐远去后,也不知道过多久,戚白缓缓从地上站起,把白桑遗物放进家里空房间。
简单洗过澡后,戚白把自己扔进主卧大床,强迫自己闭眼睡觉。
睡着就什不用想。
***
切尘埃落定,戚白心里有些空落落。
就像他几个月前没法立马反应过来白桑生重病样,他现在也需要时间才能消化白桑已逝,从此彻底离开他这个事实。
有些情绪可以靠倾诉发泄,但有注定要个人消化。
江鉴之没继续白桑这个话题,两人吃完饭开车前往疗养院,收拾白桑最后留在南枫市东西。
现在已经叫遗物。
江鉴之:“和其他教授换课。”
这几天江鉴之几乎没怎去学校,请入职以来第个长假。
包括郁钦川和姜意两人,这几天都全程帮着忙前跑后。
没有句煽情话语,他们用行动告诉戚白,他们都在。
六月不属于老师学生们假期,公私分明江教授能为自己做到这个份上,戚白心中软,跟他道谢。
眸光深深地看戚白眼,江鉴之低声应道:“好。”
下车后,这几天直沉默寡言戚白恢复些活力,主动说想吃江南菜。
戚白对江鉴之道:“既然是请你吃饭,自然得拿出诚意来。”
按照白桑家乡风俗,父母过世子女不得沾荤腥,尽量少沾水,戚白这几日就直没碰过肉。
江鉴之没反对,两人便去吃精细清淡江南菜。
个人悲伤时表现不同。
清冷淡漠活二十六年、心只有工作实验、不食人间烟火江教授注视着戚白,在这瞬,彻底来到热烈困苦人间。
***
清晨上山,下山时已近中午,回去时戚白沉默路,盯着车窗外出神。
开车江教授难得无法专注地做件事,看向戚白目光总是不放心。
临近晚上,江母江父收拾行李,由江鉴之送去机场。
两人参与项目重大且机密,他们无法休息太久,今晚就必须
有姜意吩咐,疗养院中白桑住过房间还维持原样,床头放着磕掉点漆水杯,她喝粥时用小碗和勺子。
东西不多,个不大纸箱就能全部装下。
戚白把箱子抱回悦澜府,对江鉴之说想睡个午觉。
他为白桑守灵,几天没有睡个整觉,江鉴之把他送上楼,垂眸看他:
“有事给打电话。”
这两天戚白总跟他道谢。
江鉴之闻言在心中轻叹声,对戚白道:
“你不用跟道谢。”
这都是他应该做。
都是大男人,整天谢来谢去是有些矫情,戚白便听江鉴之,不再跟他继续客套。
等菜时戚白问江鉴之:
“待会儿得去疗养院,江教授你下午是去学校?”
这两天直忙着白桑后事,她东西还在疗养院放着等戚白去整理。
江鉴之摇头:“不用。”
戚白意外:“今天也没课?”
“江教授。”
再次感受到江鉴之目光,戚白忽然开口叫他。
握住方向盘手下意识用力,江鉴之应声。
“没事。”戚白视线终于从车窗移开,对江鉴之扯扯嘴角:
“请你吃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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