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出神有些久,身边江鉴之哪
进医院后,戚白眼就看见有位中年女人穿着病号服在取药窗口排队,她手上还输着液,个简易支架挂着三袋不同药液。
输液手不能大幅度活动以免血液倒流,女人把药方和缴费证明递给玻璃房里人后,药师很快用个篮子把她所需要药配好递给她,嘱咐:
“袋子里是口服,其他放护士台。”
乡镇医院医生和护士人手都十分有限,留守老人多高发老年病和慢性病,每天看病人不少,护士忙不过来,因此病人每天输液挂水,都需要病人自己去取药放护士台。
大多都是家属排队,输着液还来取药病人,眼望去只有中年女人人。
承溪镇旅游业还未发展起来,跟风景点设施廉价又敷衍,门票还贵,两人都没想过去里面打发时间。
江鉴之想想,问他白桑之前在承溪镇医院票据是不是还在。
被江鉴之这提醒,戚白想起来白桑在去夏城院住院之前,是在镇上医院检查出来癌症,还住几天院。
来之前陈少角还跟戚白提过这事,让他去镇上医院把白桑之前没走完医保报销办完。
生病以来所有票据白桑都收拾得好好,厚厚叠,和银行卡房门钥匙起给戚白。
江教授对学生高要求,希望他们学有所成,而不是抱着领个毕业证就万事大吉心态度过大学几年。
学生私下说江教授冷血无情不讲情面,这点也没错,学术方面,严谨江教授并不认为有何情面可讲。
至于每年挂科学生微词,江教授或许听过,也许没有,总归是并不在意。
对于江鉴之来说,做好自己应做事,至于其他人怎想,并不在他考虑范围之内。
大家都是从学生时代过来,戚白能理解江鉴之做法,毕竟他也见过老师布置二十张速写,全堆到最后晚草草解决、敷衍事交上去同学。
中年女人应声,把满满篮子药夹在腋下离开,步履很慢。
这医院甚至没有电梯,步梯旁只有个可供轮椅和担架推车通行无障碍通道,台阶变成斜坡。
戚白言不发目送女人手掌吊瓶手拿药上楼。
曾经白桑个人住院时,是不是也像她这样步履缓慢?
正想着,戚白忽然感觉自己垂在身侧手被人轻轻碰碰,他回神收回目光,瞧见江鉴之眼里安抚之意。
这事他都忘,没想江鉴之还记得。
戚白拿收据和白桑身份证明,和江鉴之起开车去镇上唯家医院。
乡镇医院管理没城区医院那严,大多都是上年纪病患,眼望去,排队缴费取药基本都是头发花白、脊背佝偻老年人。
这座医院破旧,共就两栋小楼,前面看病问诊,后面住院,没有食堂花园人工湖,多是穿着朴素、拿着缴费单来去匆匆愁云满面病人和家属。
人生百态,世间万般辛酸,医院占半。
戚白以前看见有人说江鉴之冷血他都笑置之,可如今就不怎乐意:
江先生哪里冷血?
好心当做驴肝肺,那些不知好歹学生知道个屁!
江教授没在这个话题上浪费时间,离下午还有很多时间,江鉴之问戚白接下来打算做什。
戚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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