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江方濂咕噜道。
他提着东西,找个离霍廷稍远地方,等把蜡烛纸钱都摆好,又发现自己没有打火机,他回头去偷看霍廷,霍廷整个人蹲在狭窄洗衣台上,短裤和短袖都被水打湿,很是狼狈。
“霍老板…”江方濂小心翼翼喊道。
气消归消,但霍廷还是挺窝火,所以表情不大好,眉头紧蹙,“干嘛?”
江方濂咽咽唾沫,“能…借用下…你打火机吗?”
顶楼房子都是霍廷,平时这扇门也是关着,照理来说顶楼阳台也该是霍廷地盘吧,江方濂偷偷摸摸地上来,害得霍廷被火烧已经够内疚,他实在不敢再借顶楼烧纸,只能磕磕巴巴地解释。
“…见门开着…就是上来看看…”江方濂突然像想起什,“你等等…”
只见他转身朝楼下跑,楼道里传来“咚咚咚”声音,不会儿他拿药膏上来。
“擦点…烫伤膏…”江方濂气喘吁吁地将药膏递给霍廷。
接过江方濂烫伤膏,霍廷心里怨气下去大半。
江方濂还在琢磨到底是该喊霍廷,还是该直接转身下楼,就在这时,蹲在地上人突然站起来。
霍廷回头见门口冷不丁站个人,差点没跳起来,他往后退,脚踩进火堆里,燃烧过后纸钱灰扑到他脚背上,拖鞋被灼烧发出刺鼻气味,火星子直往天上飘。
“操!”霍廷骂声脏话,脚从火堆里收回来已经来不及,火辣辣刺痛,阵阵。
他顾不上其他,跛着脚往另边洗衣台跑,双手撑在洗衣台边缘,整个人跳上去,手忙脚乱地打开水龙头,水管被太阳炙烤整天,流出来水都是热。
江方濂也吓跳,着急忙慌地往霍廷身边跑,“霍老板…你没事吧?”
霍廷没说话,像是重重地叹口气,随后又从兜里掏出打火机,直接朝江方濂扔去,打火机稳稳地掉江方濂怀里。
其实,霍廷这人,也没有特别凶,至少没他长得那凶。
江方濂轻声说句“谢谢”,转头点燃蜡烛。
顶楼上下子安静下来,只听得到纸钱燃烧声音,江方濂买得不多,没两下就烧完。
霍廷突然
风过,吹得地上袋子哗哗作响,他看眼,里面是元宝蜡烛。
“你来烧纸?”
江方濂“嗯”声,照霍廷脾气,别说是借地方烧纸钱,没把他从楼上轰下去已经算是给面子,他也不敢奢求,想着找个借口回去,没想到霍廷又开口。
“你自己随便找个地方吧。”
江方濂以为自己听错,抬头错愕地看着霍廷,霍廷被看得有些不耐烦,“看什啊?”
没事?霍廷龇牙咧嘴地看江方濂眼,他哪只眼睛看到自己没事?脚背和脚后跟肉眼可见红。
“你怎不出声啊?装神弄鬼吓唬谁呢?”还专挑这个日子来吓唬人,真他妈是个冤家。
水管里热水流尽,冷水冲到烫伤地方,霍廷只觉得隐隐作痛。
江方濂张张嘴,他本来就惧怕霍廷,霍廷声音大,他声音就更小。
“…是想喊你…没来得及…”江方濂将手里东西放到地上,想要上前帮霍廷,又不知道自己该干什,来回踱步,急得像是热锅上蚂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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