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家就是工厂大老板家里,霍廷淡淡道:“是嘛,他前段时间又上孟尧家去,孟尧差点跟他打起来。”
“这孙子仗着多读几天书,欺负老百姓,他爹也不是好东西,养不教父之过,人善人欺天不欺,人恶人怕天不怕,住院他不亏。”
似乎这个“倒插门”很不招人待见,江方濂也不知道是谁,插不上话。
霍兴德冲江方濂说道:“他也就哄哄小姑娘在行,看把全家那丫头哄得服服帖帖,大老爷们给人当倒插门,说出来都替他臊得慌。”
他俩没待太久,从医院出来,再坐车回去,
从医生办公室出来,霍廷没有第时间回到病房,他走到走廊尽头,个人在阳台上抽好会儿烟。
去年时候,医院就下过次病危通知书,可他爸爸命大,又挨过年,霍廷当时在想,只要不发病,或许拖着拖着,就能拖到他爸七老八十,这病好像也就没那要人命。
可是幸运不会永远眷顾同个人,多活这年已经是上天开恩,他再想贪心就由不得他。
霍廷将最后根烟抽完,把空烟盒扔进垃圾桶里,搓搓脸,才朝病房走去。
他爸正在和江方濂聊天,他爸话多,江方濂只是听着就行。
车上吵得厉害,大爷们嗓门大,聊天也不克制音量,小孩也没人管,在过道里来来回回地疯跑,自打那次急刹车后,连司机都变得,bao躁起来,车速快不说,还时不时地将头伸出车窗外,对着来往车辆骂骂咧咧。
江方濂心头沉,他把霍廷话在心里默念几遍,有种莫名情愫在心里慢慢发酵,他来不及细细品味,“谢谢你…霍老板…”
“用不着这客气,人找到你再谢谢也不迟。”霍廷躲开江方濂眼神,深吸口,“本来可以登报,但是你没有照片,就算是登报,找几率也很小,同名同姓人多去。”
江方濂静静听着没有说话,算是认同霍廷说法。
霍廷手指点点前面椅子,“帮你找人,总得告诉,这个周唯安跟你是什关系吧?”
见霍廷进来,霍兴德随口道:“医生怎说啊?”
霍廷抬抬眉毛,生怕他爸看出他情绪,没敢对视,故作轻松,“还能怎样,老样子呗。”
“哦,老样子。”爸爸回答也挺轻松,大家也没就病情这个话题继续下去。
病房里病人不是在看电视,就是楼下散步去,江方濂又是个不爱说话主,霍家两父子不说话,就显得格外安静。
霍兴德见霍廷表情不大好,话锋转,“全家那个倒插门,他亲爹好像住院,昨天还来跟打声招呼。”
江方濂沉默,在霍廷意料之中,这让霍廷更加确定,周唯安和江方濂就是那种关系。
“他是…”江方濂低头看着脚尖,霍廷是个好人,可他不能保证个好人,听到他喜欢男人事情,会不会介意,“很重要人。”
就算是没有照片,霍廷还是帮江方濂登寻人启事,钱是他给,消息也登出去,就是没见有人联系他们。
接下来几天,霍廷早上都是跟着江方濂块儿去医院,只是再也没碰上过周唯安。
霍廷爸爸病情开始恶化,整个人气色大不如前,医生让霍廷随时做好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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