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后,霍廷没像以前样,带着江方濂离开,只是静静地坐在床位,他这才注意到,这个病房里眼熟病人很多都不在,不知道是病情好转出院回家,还是病情恶化人已经没。
就连当初那个几岁大小孩,也没看到人影,霍廷不敢问他爸爸,因为他已经有问题答案。
待着也不讲话,霍兴德心里发慌,他抬脚轻轻踹霍廷下,“送完饭赶紧走吧,你杵在这儿又不说话,这不打扰休息吗?赶紧回去开店。”
霍廷看他爸好阵,最后只是重重吐出口气,“明天再来。”
“别来这勤啊,后天来。”
“嗐,假忙。”霍兴德不知道为什又说到江方濂身上去,“你呢?你处对象吗?”
没听到江方濂说话,大概是摇头。
“你们这些年轻人啊,点都不着急。“
两人又是阵安静,霍廷站这会儿,心情也平复不少,搓把脸,和平时样往病房里走。
桌上饭菜没怎动过,但是江方濂已经开始收拾起碗筷,见到霍廷,他表情凝重,手上动作都顿顿。
到站后,他俩费好大劲儿,才挤下车,霍廷抻抻拦腰,关节都在咔咔作响。
“真遭罪,不行以后等第二趟班车吧,这些老头老太太,非得挤早班车出来买菜。”
进医院时,霍廷让江方濂先去病房,他照旧跟医生询问他爸爸病情。
CT照霍廷不知道看多少张,每次医生跟他讲述他爸爸病情恶化,他都有些茫然,他分不清青灰色底片有什不同。
“霍廷,你爸爸这个病,你随时做好准备。”医生已经不像从前那样,跟霍廷叮嘱要注意东西。
霍廷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说句“好好休息”,才跟江方濂块儿出去。
回去时,班车人已经少很多,霍廷看着没什精神,江方濂轻声问道:“医生怎说啊?”
江方濂已经数不清这是霍廷第几次叹气,“说也听不懂
霍兴德靠在病床上,说话费劲,可他还是闲不住嘴,“没什胃口,厨艺退步啊,回头少做点,吃不那多。”
“哦。”股心酸涌上心头,霍廷有那瞬间不知道该怎接话,他不动声色地转过头,“聊什呢你俩?”
坐着太费体力,收拾完餐桌上碗筷,江方濂帮着霍兴德把病床放下来,霍兴德叹口气,“你说小江怎不是个姑娘呢?就挺中意他。”
江方濂和霍廷都不太能笑得出来,霍廷顺手想摸兜里烟盒,摸到才意识到不能抽,“你别乱点鸳鸯谱,本来他就不怎讲话,你说些有没,他更不愿意开口。”
“开玩笑开玩笑。”霍兴德拍拍江方濂胳膊,“小江不会跟生气啊。”
霍廷“哦”声,从办公室出来后,他想去走廊尽头抽烟,可又怕他爸爸等太久,靠着墙壁站在病房外。
病房门大开着,医院里也没人大呼小叫,病房里声音还是听得挺清楚,他爸在跟江方濂讲话。
“小江,最近有女人跟霍廷那小子来往吗?你看他处对象有没有希望?”爸爸声音有气无力,还得尽力去维持种开玩笑语气。
霍廷静静地听,等啊等啊,江方濂这个闷葫芦,好半天才开口。
“霍老板比较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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