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完全暗下来,只顶楼门里那盏钨丝灯还亮着,昏黄光线撒到积雪上,看着暖烘烘。
霍廷手搂着江方濂腰,手握住江方濂手指,声调比平时低不少,“呐,很简单,跟走路样,近左脚,你就退右脚。”
只是单纯进退,江方濂已经分不清左右脚,霍廷还没教他跟上音乐,注意左右脚重拍,他踩好几次霍廷鞋。
“你左右不分啊?嗯?”霍廷连取笑都显得格外温柔,他轻轻踢踢江方濂脚尖,“往后退。”
江方濂像是提线木偶样,任由霍廷摆布,他低着头,目不转睛地盯着脚下,心里就像是扯乱掉毛线球,毫无头绪,真就像是霍廷说那样,他左右不分。
“啊?”
霍廷耐着性子又问遍,“说你会跳舞吗?”
“不…不会…”江方濂结巴,他不知道霍廷为什会这问。
霍廷抱着胳膊,和江方濂对视,“你先前在舞厅里上班,不会跳舞?”
霍廷这句话逻辑上是不够严谨,谁说在舞厅上班就定会跳舞,那在银行上班,就定会造钱吗?可江方濂脑子里空荡荡,连反驳话都说不来。
怎面对霍廷,嘀咕道:“…没干什…”
上来之前,霍廷想肚子挖苦江方濂话,他真想把之前丢过脸都找回来,可看到江方濂被风吹得惨白脸,和茫然干净眼神,他把这些话都咽回肚子里。
开春还这冷,这种天气,就该跟喜欢人块儿窝在被窝里,捂得脸颊红扑扑,说着悄悄话,为什要站在楼顶吹冷风,饱受相思情长。
他就是对江方濂太心软。
没想到江方濂这个傻缺闷声闷气地问句,“霍老板,你上来干什?”
鞋踩在积雪上发出咯吱咯吱声音,江方濂认真模样,让霍廷忍俊不禁,他盯着江方濂头顶,也渐渐将脑袋低下去,用额头抵着江方濂额头。
“看会没?”
江方濂门心思都在脚上,没留意到他和霍廷姿势,嘴里喃喃道:“退右脚…”
舞姿早就不成样子,舞步也始终没有跟上节奏,江方濂勉强学会个进退脚,还要个劲儿地提醒自己。
他深吸
“…不会…”
“教你。”
江方濂看着霍廷朝他伸出手,他彻底傻眼,“什?”
“你不会,教你啊。”霍廷副理所当然口吻,“手,给。”
江方濂不懂霍廷为什会挑这个时间,在顶楼教他跳舞,霍廷手掌很宽厚,很温暖,只是看着都很有安全感,江方濂也跟鬼迷心窍似,不问缘由,慢慢将手交到霍廷掌心。
最近俩人没怎在起吃过饭,这个点儿,霍廷应该在店里。
霍廷比江方濂高,他垂着眼睛去看江方濂表情,江方濂很慌,眼睛平视前方,眼睫毛在不停地抖动,时不时会深呼吸口,然后在慢慢呼出来。
正好楼下舞厅改放慢音乐,最近这些年,挺流行跳国标,年轻人赶潮流,舞厅里净是抱在起男男女女。
霍廷脑子里个想法闪而过,他没有回答江方濂问题,问句让江方濂始料未及话,“你会跳舞吗?”
楼顶风很大,霍廷说每个字江方濂都明白,怎凑成句话就理解不他意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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