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廷按住江方濂肩膀,将人转个身,张开胳膊,从背后将人抱住,“江方濂你…你现在真是…”
霍廷鼻音很重,低沉音调钻进耳朵里痒飕飕,江方濂“嗯”声,不太明白他意思。
霍廷闭着眼睛,将下巴搁在江方濂肩头,“你有没有想过…俩会下不来?”
冷风过,两人会拥得更紧,江方濂说过,很多时候做出决定都是下意识反应,事后再来回想,都会后怕。
“不重要,俩不是好好站在这儿说话。”
市里通信中断,闭路电视和广播都搜不到东西,电话也占线,大家对外面情况无所知。
和重要人守望相助,过完茫然个下午,傍晚时分,天色渐渐暗下来,人们情绪也平复不少,广场上也不如开始那吵闹。
霍廷陪着江方濂在广场边上散步,在高低杠旁边碰到孟尧父子。
“廷叔。“
霍廷看着孟尧爸爸坐在地上,身上就盖层薄薄毯子,只要是大地震,后果他都不敢想…
身上穿着短裤短袖,脚下双拖鞋,真像是逃难。
江方濂先伸手摸摸霍廷脑袋,“烧退。”
这种天气,江方濂手还是凉,不知道是太紧张,还是体寒。
霍廷把按住额头上手,把江方濂攥在手心里,他真退烧吗?心里还是觉得有东西是滚烫,脑袋还是疼,嗓子也是哑,“江方濂…地震你还敢往楼上跑…”
地震只是瞬间事情,在这瞬间生死关头,江方濂选择上楼来叫醒自己。
霍廷用额头蹭蹭江方濂脖子,心口涨涨,强忍着笑意,“江方濂…你现在真是…完全副主心骨做派,以后都得听你…”
江方濂眨眨眼睛,他做事跟霍廷比起来,还是要意气用事些,“你别笑…”
他只是个普通人,他不敢大言不惭地说,自己面对死亡时候能做到完完全全临危不惧,最坏结果,也不过是他和霍廷起被埋在废墟里,他不可能放开他这辈子唯念想。
他现在认真上班攒钱,认真生活,为自己,也是为霍廷,旦见过希望后,他恨不得把自己最好都给
“这毯子是别人借给们,位置也是别人腾出来。”孟尧说道。
霍廷拍拍孟尧肩膀,“好好陪着你爸。”
太阳完全落山后,温度降低不少,灰蒙蒙广场上,有些分不清谁是谁,霍廷穿着短袖被风吹,鸡皮疙瘩起层又层。
江方濂赶紧把人拉到角落,脱外套给霍廷披上,“你烧才退,吹冷风话,估计难好。”
他比霍廷好不哪去,脱外套,里面就只有层单薄长袖。
“怕…你醒不来嘛…”江方濂跑得头昏脑涨,闭上眼睛,还能看到片金星,他靠在霍廷胸口,听着霍廷心跳声,“别人都下来…就是没看到你…”
“所以你就想上来叫醒?是不是傻啊?”
江方濂摇摇头,冲进楼道那瞬间,他想得是要快点见到霍廷,至于能不能叫醒霍廷,他俩还能不能下来,他还没来得及思考。
到底是地在抖?还是自己在抖?还是自己心在抖?
江方濂收紧胳膊,用尽全力搂住霍廷腰,确定怀里人还完完整整活着,他悬着心才渐渐归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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