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余坐到她对面那把小椅子上，双手放在膝盖上，问她：“你累
吗？”
池唐低垂
眼睛看见游余
双手，她手并不好看，有些粗糙，骨节略粗大，那应该是手常年冻伤留下痕迹。
看会儿，池唐随意地说：“嗯，累。”
游余不知道该说什
好，保持沉默。
屋里有点冷，外面风也很大，池唐坐片刻就站起来：“走，出去买东西。”
被子又重又厚，大概都是奶奶以前打，老人家习惯这种厚厚棉絮被子。
游余听到声响，过来帮她起把两床被子搬到客卧床上，就这会儿时间，她已经把窗台桌子擦，正在擦地板。
池唐：“地板不用扫吗？要不用拖把拖，你这样擦不累吗。”
游余：“没有拖把，这个灰太多，不能扫，直接用抹布抹比较干净。”
池唐发现游余真很能干，大概从前在家里没少干活，她还在屋子里转着想把被子拆开铺好，分不清正反前后，游余已经快手快脚地把地面擦大半。当然也是因为这间房确实不大。
匆忙，身后这栋小屋给她爸，她爸也不在意，这屋里水电似乎都没去停。屋里属于老人东西都烧，只剩下很少家具，卧室里老人从前那张床也并烧，客卧里还有张床，连屋里没有处理沙发起随意堆放着，都被大油纸袋包裹住。
窗户紧闭着，地上层灰，她们走进来，踩出个个脚印。
池唐对这里印象还停留在奶奶去世时，来这里参加葬礼，待个星期时间。
“太脏……要不
们今天还是去外面找个酒店住？”池唐问。
游余：“这里有水吗？要是有水，清理下就可以，来。”
附近有个小超市，开在路口，外面搭两个红色棚，放着箱箱水果、奶和礼品，都是过年送人东西。两人进超市买牙刷毛巾等必需品，又买些吃
发现自己搞不清楚棉絮，池唐只好说：“去找被套。”
等她找完被套回来，发现那间房地面被游余清理干净，连床上棉絮都铺整整齐齐，她还在厕所里把厕所简单清理下。
池唐试图套被套，但这被子实在太大，她套老半天也没弄妥帖，游余湿着手进来，见状过来帮忙。不知道她怎做，抓着两个角抖抖，被子就整齐。
“被套有点大，扯不清，就这样吧。”
池唐呼出口气，坐在床上。
撕开包裹着沙发和床油纸扔在边，总算能把她们背包放下，池唐对这屋子其实也很陌生，但还是带着游余去到处看看，找到盆和充当毛巾布，在厕所里放水。
水龙头有点锈住，打开后发出声悠长嗤声，才哐当哐当流出水。
厕所狭窄，烧热水老式热水器，池唐研究下才找到开关，万幸还能用，已经开始烧水，就是显示数字屏幕坏，不知道到底是显示20还是30。
游余端水盆上楼打扫卫生，池唐也跟上去，她在几个房间衣柜里找被子，如果没有被子，她们还是得出门去找酒店睡。
这个时候，她就有点庆幸这屋子最后清理是她爸做，她爸最讨厌这些琐碎麻烦事，屋里很多东西他都懒得清理，被子在主卧最顶层上面有两床，她搬着凳子把被子提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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