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下车后这边清新空气终于让她缓过来。
游余:“们走慢点吧。”
池唐还有点不舒服,懒得说话,摇着手里菊花晃两下,表示同意。两人慢吞吞,时不时有人超过她们,很快她们就变成吊车尾。
这个时候大家都散开,班长也放弃管纪律,没人催促她们。
有那阵子,这条长长石阶上除她们两个,就只有零
那长条队列最开始还有个形状,慢慢地就变成散乱鱼群。班长在前面大力维持纪律,喊着大家保持好队列。
“卢伟!不要钻柏树林,很危险!”
“哈哈哈卢伟,班长喊你不要钻树林!快回来!”
“这种小树林有什危险啊,难道有蛇?”
“这个季节哪有蛇啊。”
池唐手指白皙修长,腕侧有颗小痣,手腕那截凸起腕骨,还有青色血管都很清晰。她先前戴着那块黑色纤细手表,游余就觉得格外好看,现在这手表到她手里,就不太相衬。
她手指并不粗短,但是粗糙,骨节因为早几年冻伤变得有点粗,还有些早年留下细小伤疤,看上去就有种笨拙感觉,和这块手表很不配。
刚取下来手表还带着点温度,游余把表拿在手上,看着上面秒针走三格。
她想拒绝,可是看到池唐重新闭上眼睛,拧着眉毛忍住不适模样,又觉得现在不应该拿这种事去烦她,她会更难受。犹豫下,游余还是把那块手表在自己手腕上小心扣好,然后拉下长袖盖住。
几辆大巴车停在山脚下停车场,下车后每个班级各自排队,听带队老师最后次训话——对老师们来说,件事要是不重复三次,那些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些什学生们就什都记不住。
群学生七嘴八舌,有坏心眼男生故意往上大跨步三个台阶,用脚勾出旁边柏树林里截树枝往后摔,大喊:“蛇啊!”
“啊!”在他后面两个女生被他吓跳,恼怒地喊他名字:“陈志然你有病啊!”说着就要去打他,男生嚣张笑着扭头就跑,仗着腿长下子跑到队伍最前面。
班长只好再度大喊:“陈志然!注意安全,不要在阶梯上乱跑!”
他们吵闹归他们,游余和池唐都安分地走在队伍后半段。看到前面陈志然故意吓唬人,池唐翻个白眼,低声说:“无聊傻逼。”
游余走在她旁边,趁机问她:“你晕车好点吗?”
不管是要他们好好学习,还是告诫他们不能做什,都得遍又遍地重复。
等到大部分学生都开始不耐烦,班主任老方这才结束絮叨,让班长和体委起发放菊花。人枝白色菊花拿在手上,列队爬山。
天是阴天,哪怕是上午十点多,光线也有些黯淡。山脚下有条长长石阶通往烈士墓碑,石阶两边就是柏树林,深绿色柏树林清清冷冷,在这种阴天里多几分郁郁森然。
只不过这种氛围,在群少年人嬉戏打闹声中,被冲淡很多。十几岁学生们精力充沛,很快就在长阶上打闹起来。
这次清明烈士墓献花活动,不只有他们二班,其他班级都陆陆续续来,在他们前面就是三班,他们来最早,已经有人献完花开始下山,和他们擦身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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