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发矮,沙发里芯也塌,沈檀屁股坐上去,整个人都陷在里面,他没心思嫌弃沙发脏,抱着Shaun,人狗,加上夜里冷风,还有点孤苦伶仃意思。
何霁生回去路上开得有些快,他怕妹夫等太久,也怕沈檀等太久。
这个时间,不会有人注意到摩托车,他将车停在路边,跑着上山。
家里灯火通明,妹夫坐在院子里,纪言和李顽都没睡。
何霁生跟他们简单说明情况,又对妹夫说道:“你等等,拿点东西,跟你块儿走,在马叔叔家附近下车就行。”
马老头觉得沈檀有趣,看着跟个小姑娘似,结果是个大男人,大男人拔个针还畏手畏脚。
他顺手将门口钨丝灯打开,没有锁门,“灯给你们开开,门也不关。”
马老头进去后,院子里彻底安静下来,钨丝灯亮着,周围围着圈蜉蝣,明黄灯光照在沈檀脸色,能看到他脸担忧。
山里夜晚温度低,加上已经入秋,他俩穿着短袖在这儿坐晚,何霁生自己倒觉得没什,主要是沈檀,他担心沈檀会着凉。
安顿好沈檀和Shaun,何霁生起身叮嘱,“你先待会儿…”
Shaun知道自己病,打针都很乖,蜷缩在沈檀怀里,针头扎进它腿上时,它只是闷哼声。
沈檀看着特别不是滋味,捂住Shaun眼睛,先前带Shaun打个疫苗,它都能嚎半天。
“行行,哪有那娇贵啊。”马老头替Shaun缠绷带,这真当个孩子在养,吊个水而已,心疼成这样。
别不说,马老头这里医疗设备极其简陋,连个像样支架都没有,家里没地方挂吊瓶,是何霁生帮忙举着,可这药水有两三瓶,少说得吊大半宿,人能举得几时?
只能将吊瓶用衣架撑着,支在门口三轮车上,三轮车旁边还有张烂沙发,马老头指着沙发,“就这儿吧,老头子晚上可不陪你们耗,这瓶吊完,换个这色儿,这瓶呢,最后吊,估计你们今晚也睡不成,慢慢守吧。”
何霁生拿两件外套,又从零食架上拿S
“你去哪儿!”因为Shaun发烧,沈檀六神无主,陌生环境,还是在漆黑夜里,除头顶这盏晦暗灯,他唯能依赖就是何霁生。
何霁生是第次见沈檀失魂落魄样子,他忙安慰,“得把车还给妹夫,妹妹个女人带着女儿在家,得让他早点回去。”
沈檀瞳孔里似乎有什东西闪闪,灯光太暗,看不大真切。
何霁生又道:“最多半个小时就回来,很快。”
听到何霁生保证,沈檀这才将心放回肚子里,看着何霁生走向黑暗里,只有模糊影子在晃动,然后是摩托车发动机声音,轰隆轰隆,声音越来越远,周遭也渐渐恢复平静。
见马老头要走,沈檀把扯着他衣服,“那拔针怎办啊?”
这玩意儿,不该是当医生来,哪有他这不负责医生啊,果然乡下兽医不靠谱。
马老头指着何霁生,“拔针还不会啊,按住针头扯就出来,你要害怕,你让何霁生来。”
“什…”哪有这样啊。
沈檀话没说完,何霁生掰开他手,“拔针来就行,你让马叔叔睡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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