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俩前后地走着,孔戟插着口袋,低声问道:“家里有套吗?”
沈幸耳根子都红,回头软绵绵地瞪他眼,“你不是困吗?”
“是困,睡醒怎办?”
沈幸脸上温度跟发烧似,他突然不想搭理孔戟,怎这无赖。
孔戟嬉皮笑脸地跟着沈幸身后,走进他俩住小区,沈幸房子和他那间区别挺大,是两室厅,主要还是打扫干净。
这不是直截当地在问沈幸,让不让他睡自己吗?沈幸暗自怄气,这都是些什见不得人问题,“那要是不让呢?”
孔戟不怕沈幸和他犟嘴,他有是办法应对,“你要是不让去,就跟同学聚餐去呗。”
敢情孔戟还有多项选择,和自己回家,也不是非去不可,求之不得啊。
沈幸受不他那副运筹帷幄样子,什事都是他站上风,“你刚刚不还说免得不高兴吗?”果然还是说套,做套。
为逞口舌之快,沈幸那点小别扭太过可爱点,孔戟绷着脸憋着笑意,“那等你气消再来吧。”
这声“睡你”已经不像是从手机里传出来,身后脚步声也越来越近,沈幸涨红着脸颊,缓缓转身,孔戟正好步踏到他跟前。
“怎样?”孔戟举着手机没挂,朝沈幸抬抬眉毛。
沈幸装傻,他也举着手机没挂,明知故问,“什…怎样啊?”
“啧。”孔戟勾起嘴角,眉心紧蹙在起,故作不耐烦,“还能有什?刚刚说话你没听清吗?”
沈幸可听得清清楚楚,反问只是下意识反应,他俩杵在学校后门,这块时不时走过两个学生,当街说这直白话,沈幸还得要脸。
同样是单身狗,和沈幸比,孔戟那边堪比狗窝。
他摸摸鼻子,没好意思穿着鞋往里走,幸好沈幸已经弯腰给他找双拖鞋。
“你先去洗个澡吧,帮你找洗漱东西。”沈幸把人往浴室推,“有什事情叫。”
毛巾和牙刷都有现成,最麻烦大概是换洗衣服,孔戟高他大半个脑袋,沈幸衣服穿孔戟身上肯定是不合身。
说罢,孔戟转身准备走,气得沈幸牙痒痒,“你!”
孔戟没憋住笑容,“噗嗤”声笑出来,回头道:“逗你玩,到底让不让去你家啊?”
这翻脸比翻书还快,刚副满不在乎样子,这会儿立马换上可怜巴巴嘴脸,像是沈幸铁石心肠,不带他回家样。
孔戟扯扯沈幸胳膊,“让去吧,打球现在可累,想睡会觉,醒能吃到你做饭吗?”
时间这正经,沈幸还有些不适应,孔戟打球出身汗,脸上略带着剧烈运动后倦容,沈幸对他还是心软,“走吧。”
孔戟没有故意靠得很近,两人对立而站,像是即将擦肩而过路人,只是言语上不像看似那端庄。
这话让沈幸重复遍,他开不那个口,咬着腮帮子支支吾吾,“听…听清啊…”
“听清你不回答?”孔戟太能蹬鼻子上脸,“不得征求下你意见,免得待会儿又有人不高兴。”
话里话外都故意埋汰沈幸,沈幸不傻,他那点小心思被孔戟看得透透,臊得他全身都发热。
“你让不让去啊?”孔戟终于收起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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