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遥捂着终端瞅他:“千多张具体是多少张。”
江仲林躺在床上,眼睛看着天花板:“……千四百二十张。”
嗯,果然记得很清楚。俞遥划拉着照片,忽然发现后面有些古镇照片,照都是建筑和场景,画面里没有她也没有江仲林,她觉得眼熟,可是好像并没有拍过这些照片。他们回来后照片她都看过,江仲林那时候也没有拍这些。
那……“这些是你后来自己又去拍?”
俞遥拉拉江仲林衣服让他看照片。
出现最后三秒,中间都只有她声音,说着“看那朵好看!”“哇好大!”之类。
还有些照片,也不知道是在哪里弄来,连她小时候和学生时代照片都有,这些照片她自己都没印象,江仲林怎拿到?
她还坐在江仲林藤椅上看照片,江仲林洗完澡穿着睡衣出来,走过来关上阳台门。
“这里对着阳台,不要坐在这吹风。”
俞遥抬头看他,非常正经地说:“这个烟花视频,是们在湖市录吧,录四十分钟。”
江仲林看两眼,很简单说:“是,后来自己个人又去次,拍几张照片。”
俞遥沉默下,没再说这个,反而直接把终端关,也像江仲林样平躺在床上,问他:“这些年你是不是去过很多地方?去过哪里,能跟说说吗?”
去地方太多,江仲林时不知道该从哪里说。
“很多年前第次去藏区。”在这个安静夜里,江仲林忽然静静述说起漫长时光中个普通片段,“海拔很高地方有片天湖,那里天很高很广,没有边际,绵延雪山倒影在天湖里,看到群鸟在天湖里栖息,人走过去它们也不会飞走。在那里待天,看着它们飞走,后来在湖水上捡到根很长白色羽毛。”
藏区老人说,那是天鸟羽毛,捡到这种羽毛人是幸运,终会和自己久别亲人爱人重逢。
江仲林愣,“只有三十分钟。”
俞遥噗声笑出来,“哦,你记得挺清楚。”
这个烟花视频确实只有三十分钟。她抱着终端钻进被子里,继续看那无数张照片,江仲林也躺到床上,就在她身边睡下。
俞遥问他:“你记得这里面有多少张照片吗?”
江仲林说:“千多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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