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仲林看着她,看着看着又憋不住笑,“就是喜欢。”
俞遥突然明白过来,举起手看他,“你是不是也想被打,来,过来姐姐满足你。”
那时候笑意,仿佛直延续到如今,俞遥在广场常青树下,察觉到自
江仲林默默点头,回去打湿毛巾蒙在她脸上搓搓。俞遥被他搓整张脸变形,忽然抬手把自己鼻子往上抬做个猪鼻子逗他,把江仲林给笑得嘴里牙膏沫子都喷出来,溅到她脸上。
“好哇!小子,你用牙膏沫子喷脸!”她作势爬起来张牙舞爪要揍他,江仲林就边笑边捡起牙刷往卫生间退,嘴里说着:“不是故意,噗,你是故意。”
他躲在卫生间里,怎都不肯出来,非常幼稚。
江仲林年轻时候笑点也不知道为什那低,她逗就笑,怎着他都会笑,做个猪鼻子样子,他也能笑到差点断气。晚上他帮她吹头发,突然就笑到不能说话,俞遥莫名其妙地揪着半湿头发扭头去看他。
“你在笑什啊?”
吹头发,看完次,他说:“看上去很累,而且睡觉就没。”俞遥拿着吹风机叹气,“也觉得好累。”
小江先生自告奉勇,“给你吹头发。”
俞遥答应他,被他吹出个效果惊悚爆炸头,整个头发都乱糟糟还打结,用梳子梳好会儿才算完。小江先生给她梳头发,重申自己意见,“还是觉得你这样也好看。”
是啊,他觉得她化妆好看,不化妆也好看;她微笑着用刀叉吃西餐好看,路边摊用手抓小龙虾吃得满脸辣油也好看;穿漂亮花裙子好看,穿那件穿过好几年丑衬衫和大裤衩子也好看;毫无形象在沙发上架着腿好看,大半夜冲到阳台和楼下敲电子鼓家伙对骂也好看,连抠耳朵姿势都比别人好看。
不论何时,她问“这样好看吗?”时候,江仲林都毫不迟疑点头说好看,满眼不容人怀疑真挚。
江仲林很诚实,笑到气喘地回答她:“们家以前养只狗,也这样给它吹过毛,刚才突然想起来。”
俞遥跃而起,“呔,你骂是狗,过来受死!”
江仲林抱着吹风机连滚带爬缩到墙角,笑着不停摆手解释:“不是不是,哈哈,不是,不是骂你,是想起来,觉得你和它样都很可爱,毛茸茸。”
俞遥给他讲自己幼儿园里个小男生被个小女生打哭,但第二天还是把自己做手工花送给小女生。江仲林说:“那个小男生肯定喜欢那个小女生。”
俞遥:“为什,因为喜欢被打?”
俞遥在两人结婚前度怀疑自己在江仲林眼里说不定是带光圈,本以为结婚后看到她也会吃饭睡觉上厕所,总该正常点,结果他可好,滤镜更严重。
所以慢慢地,俞遥就觉得,化个屁妆,在这家伙眼里根本没有任何区别,这种白用功感觉让她渐渐变懒。最开始只是懒得描眼线涂口红之类,后来她周末在家连脸都懒得洗——和以前个人生活时候完全没区别。
不过,个人过和两个人过也有不同,当她懒劲发作,她会提高声音喊声江仲林,江仲林就会咬着牙刷跑过来。
“怎?”
她像条咸鱼样瘫在床上,问他:“脸上有眼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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