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沙子里发出O@声音,有个小东西飞快从沙子里射出来,照着辛秀后脑飞去,而辛秀还在笑,好像根本没发现。
少年眨眼间出现在辛秀身后,手捏住那东西。
那是颗黑色小螺丝,叫做人螺,是种海边小精怪。这东西黏住人后脑后,就会抛弃自己壳,从头皮钻进人脑,从此把人脑壳当成自己壳,会越长越大,长满整个脑子,别人看这种被人螺寄生人,也不会察觉不对,只会觉得这人是变成傻子。
辛秀瞥眼,把人螺接过来扔到烤架上,烤这螺蛳发出细小惨叫。
“弟弟速度很快啊,姐姐都没看到你是怎捏住人螺。”辛秀用根棍子压着烤架上人螺,翘着腿继续说笑。
“小孩们,你们吃饱吗,吃饱就赶紧回家去吧,很晚。”辛秀看眼海边礁石和沙地,忽然催促道。
那些小孩恋恋不舍地看着她,有点舍不得她这个饭票,“你明天还在吗?”
辛秀:“不定在,好好,你们赶紧回去吧,以后天晚别来这边玩。”
最后只剩下辛秀和那个脸上有疤少年坐在烤架边上,辛秀支着脑袋看这少年,笑眯眯问:“你叫什名字,几岁?”
少年咀嚼动作慢下来,好像在思考,不知道该怎回答,看上去有点呆呆。
忽然察觉到个灼热视线,辛秀抬头看过去。距离他们几米远地方站着个个子和她差不多高少年人,穿着最普通布衣,长相普通,脸上还有块疤。
他面无表情地看向这边,只不过眼神有点可怕,好像饿惨,幽幽。
辛秀看眼,回头问群小孩,“他也是你们这里?”
群小孩都摇头,“不认识!”“不是们这里!”“没见过。”
辛秀再抬头,就笑着朝少年招招手:“过来。”
听说。”小孩诚实地摇头。
“你问这个,是在找人吗?”蹲在旁边吃烤鱿鱼须其他小孩问。
辛秀:“是啊,在找个断左手臂年轻男人,你们有看到过吗?”
吃脸颊鼓鼓其余小孩都抬起头,“断右手可以吗?”
辛秀:“断右手?谁啊?”
“哎呀,真不会说话吗?不叫姐姐话,随便说点什也
辛秀也不催他,继续问:“会说话吗?这个烤鱿鱼好不好吃啊?”
少年点点头。
辛秀:“吃姐姐东西,是不是要喊声姐姐来听听?”
少年:“……”
辛秀闷笑,细细打量他,越看越乐,少年被她笑开始坐立不安,眼神也有些发飘。
少年立刻走过来,辛秀抬抬脚,让群小孩给他挪个位置,好让他也能蹲下。
“给,吃吧。”
亲手递过去串鱿鱼,辛秀望着少年,语气带笑,格外温柔。
少年声不吭接过,两排小白牙咔嚓咔嚓,嘴里吃着东西,眼睛还盯着她眨不眨,很有点……丧心病狂感觉。
辛秀和他对视片刻,勾勾嘴角。
小孩:“村子里村长爷爷!”
辛秀微笑:“不可。”
还有小孩举手:“断手姐姐可以吗?”
辛秀:“不可以。”
群小孩叽叽喳喳开始讨论自己有没有见过断手臂男人,最后结论是没有,辛秀也不失望,慢悠悠烤着香味浓郁鱿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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