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史高治
话，德娜沉默
好
会儿。她知道，史高治并没有说假话，他所说都是将来极有可能发生事情。甚至于只要她愿意，她还能想到很多更可怕事情。比如说，人民之所以愿意跟着布尔什维克走，是因为布尔什维克承诺结束战争，带给他们更好生活。从理论上，永远不担心需求不足，只要有资源就可以无限制扩大生产社会主义制度确应该能给人民带来和平和更美好生活，但是实际上却未必如此。帝国主义之间战争是结束，但是内战却随之开始，而且内战还延续到帝国主义战争都结束还没个完。事实上因为这个，很多当初支持g,m人已经开始后悔，甚至于转向反g,m面。如果内战结束，就可以安安心心种田，安安心心发展民生，那
德娜相信，人民会满意，会很快就忘记多出来那些战争时间。
但是事情却没那容易，虽然德娜相信，在内战中获得胜利并不是太困难事情，不过这并不是困难结束，而只是困难开始。这个新兴国家四周都是敌人，它必须尽快强大起来，它必须快速前进，不惜切，不择手段快速前进。为此，它必须牺牲很多东西，也许要牺牲掉两代，甚至更多代人。没有多少人真能够承受这样口气都不能喘生活，于是，很多人民会反悔，他们会觉得自己上当。但是，这个国家却决不能有丝停顿，停顿就意味着死亡，就意味着此前流血就全部白流，此前受罪就白受。以后人民要是又要吃二茬苦，受二茬罪。所以，任何试图让这个国家喘口气，让人民负担稍微轻点人，都是在拖国家后腿，就都是g,m敌人，就都是反g,m，就都需要被无情镇压。这里面些人可能是十足好人，可能干脆就是现在g,m者，但是……
“但是德娜，
对你将来很担心。”史高治说，“想你应该能想明白，你们g,m后面会遇到系列问题，说不定今天同路人，就有可能变成明天反g,m，尤其是在您们需要不顾切，不择手段快速工业化过程中，必定会这样。整个局面可能会和法国大g,m时期，尤其是罗伯斯庇尔时期模样。在莫斯科红场上，也许会竖起高高断头台，每根电线杆上面都会吊着个‘反g,m’、‘国家敌人’、‘叛徒’之类尸体。德娜，你有足够知识和阅历，你知道在这里并没有夸大其词，这是完全可能出现事情，甚至是必将出现事情。你觉得你留在这样环境中真好吗？”
史高治望着德娜，很希望能够从德娜眼睛中看到疑虑，看到恐惧，看到动摇。这很正常，任何个人在看到如此黑暗前途时候，哪怕再相信这黑暗后面有着光明，再认定穿过这片黑暗是见到光明唯道路，也还是会疑虑，会恐惧。毕竟，人不是机器，只要是人，都会恐惧。
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过好久，德娜才苦笑着用几乎只有自己能听到声音说：“刚才那个白军军官把叫出去时候，还以为他会把带到河边，然后扔给把铁锹，让自己在河滩上挖个坑，然后照着后脑勺给枪。现在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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