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现在，
才十
岁，已经杀
过不下十个人。”
“小花，小草和小戏子也全都死。”
郁宁怔。
三皇子好久没说话，等郁宁好不容易消化这些话，转头看向他时，三皇子表情怪异，说不清是笑还是哭。
“都这样，为什
魔鬼还要来身体里，他和她起要逼疯。”
三皇子：“她不会被打死，但会被打残，无法正常生活，被人各种欺辱，不用多久就会z.sha。”
三皇子说得笃定，好像这种事发生过很多次。
郁宁抿抿唇，“可以救她吗？”
“只要出现，母妃就有办法逼亲手杀死她。”
郁宁怔。
贵妃瞪他好会儿，气息急促，胸口快速起伏两下，“嘭”得声用力关上门。
离开
脚步又快又沉。
三皇子闷头笑。
笑声越来越大。
郁宁推下他，“皇兄别笑。”
三皇子却露出个畅快笑。
像是报复后笑，欢畅却也有恨。
“七皇子，你在做什？”贵妃红唇轻启，个字个字蹦出。
郁宁：“贵妃娘娘，在唱曲儿。”
贵妃脸上更僵，如果这不是位皇子，她几乎要骂出来。
音喑哑发涩，“小七，你给皇兄唱几句曲儿，好不好？”
郁宁凝视他片刻，点头，拍拍肩膀上正发颤手，没有犹豫，开口就唱。
词他本来就背过，这几天把曲子学会，顺畅地唱下去。气息不够绵长，但清爽好听，稚嫩干净声音冲破宫殿压抑和窒闷。
三皇子按住他肩膀，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安安静静唱曲，没有惶恐，没有鄙夷，没有彷徨。
大门被用力推开，贵妃脸怒气看过来。
“有
三皇子转头对郁宁说：“小七，知道吗，皇兄小时候特别善良特别可爱。”
郁宁：“……”
“也爱养花养草，喜欢在皇宫寻找自以为有天赋小草，移到飞霜殿中，每日蹲在那里看它们，期待它们能悄悄开出最美花惊艳飞霜殿。”
“看到没人管小狗被打断腿会流泪。”
“看到小戏子被欺负，会跑过去帮她出气。”
笑得很不正常。
郁宁穿着戏服坐在他身边，看向窗外，湘水湖在月光下波光粼粼，本是很美景色，却被女人惨叫声破坏，变得幽森。
“是你给你做戏服宫女。”三皇子说。
郁宁记得那是三皇子大宫女，年龄不大，安静貌美，做事很利落。
他问：“她会死吗？”
三皇子却笑得更欢，连声音都出来。
“母妃，你看啊，小七，他是位皇子，他唱曲儿唱得多好听多自然。”
贵妃脸上肌肤都在颤抖，她看看三皇子，又把目光落在郁宁身上，“七皇子，你作为个皇子，做这种低贱戏子做事，不怕被人笑话吗？”
“穿着这种不男不女衣服，怕是连个太监都会笑话你！”
郁宁：“不怕，为何在意这种太监看法？”
郁宁转过头对上她眼。
在这后宫，皇后有权，白妃受宠，贵妃两者皆有。
她是丞相嫡长女，家世显赫，长相明艳妩媚，深受帝宠，生荣宠无双。
她身后跟着两个没有任何表情宫女和太监，在沉沉黑夜中仿若死人，其中个身上血迹斑斑。
看到唱曲是郁宁，她脸上表情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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