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宁拒绝话哽在喉咙处。
“知道这不吉利,被皇宫禁止,那又怎样。”公主说:“不是第次做这种事,小七知道不是吗?”
“当时小七还帮。”
六月二十八那天,有个
郁宁小口小口地喝,尝到枇杷甘甜,抬头看向她。
“第次在内库见到小七时,小七给喝就是这个。”
“后来才知道,枇杷可以止咳,于是让太医带来许多枇杷,小七可以喝许久。”
“若是小七想去看林嬷嬷,皇姐也带你去看。”
郁宁握住竹筒,哑声说:“不可以看。”
郁宁再次醒来时,身上依然点力气都没有,但那种浑身灼热,被烧得发晕感觉已经没。
他躺在张陌生床上。
郁宁转动发涩眼睛,向外看。
这是个奢华但肃穆房间,房间看似很低调,小细节处尽显尊贵。
离床不远桌边坐着个人。
床上男孩高烧不退,咳嗽不止,却又因无力,咳嗽都没力气,憋得脸会儿白,会儿红。
天书上人心疼坏,个个揪心不已。
碧沙星愁云惨淡,连空气中都有股悲伤情绪。
郁北征看到后气得想打人,“你们这多人都是吃闲饭吗!”
院判战战兢兢,“七皇子母胎带病根,身子骨极弱,是药三分毒,不敢妄加用药。”
定不想崽崽伤心。】
郁宁嗯声,慢吞吞走回自己房间,坐在书桌前又放空好会儿。
他心绪不稳,过好会儿才发现有人动过他书桌。
书摆放顺序不对。
郁宁呆呆地看会儿,伸手拿起那本放错位置书,翻到夹在里面张纸。
“小七想看就能看。”
郁宁抬头看她,弯弯眼,“谢谢皇姐,其实已经好多。”
他不是看不透人,只是,这世上,除他,最后个林家人也走。
郁宁垂眼,有些喝不下去,呆呆地看着自己手。
忽然,他被搂进个温暖柔软怀抱,后脑勺落下只手,“小七别怕,皇姐带你去看。”
她背对着他,披着身白衣,头长发垂顺地披在身后,在灯光下显得很温柔。
郁宁直看着,有些恍惚。
直到她转过身,脸上忽然绽开笑,“小七,你终于醒。”
“皇姐。”声音喑哑发涩。
公主坐到床前,扶他坐起来,拿个小竹筒喂他喝水。
郁宁迷迷糊糊地听到他们声音,嘘声说“枇杷”。
脑子稍微清醒那刻,他终于想起来,嬷嬷给他晒泡水喝枇杷干,因为分给别人提前用尽。
给他晒枇杷干人不在。
他不钻狗洞,嬷嬷还会回来给他打枇杷吗。
郁宁呼吸滞,陷入到黑暗之中。
上面字体苍劲萧散:
“林老三十得女同时失妻,幸有婢女始终尽心照料,后林老将其抬为妾,她却始终以奴婢自居,小姐入宫时,更是以嬷嬷身份陪其入宫,林老和小姐相继死后,强忍悲恸与仇恨,继续照料小姐幼儿,生悉心。”
郁宁病。
他以前时常生病,这半年直没病过,这次好像是之前半年积攒病气全部爆发,来势汹汹。
各宫都派来太医,郁北征更是亲自跑去太医院抓人,太学院精英大半都在白夏苑,却时想不到好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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