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红稀薄血已流满手,右手食指指腹磨开片血肉,在细瘦苍白手上格外刺眼。
“怎弄成这样?”明妃眉头皱得更深,“要
他顿下,问:“明妃殿下在吗?”
“在,奴才马上跟殿下说。”
明妃正在暖阁中看书,郁宁留在这里喝杯热茶。
他慢吞吞地喝完,闻道:“殿下,您说母妃风华无双,那外祖父呢?”
明妃抬眼看他,神情淡漠,“天下谁人不知林老,他可谓文人之首,百官之师,是对当今文坛科场影响至深鸿儒。”
【草草草!当年怎没把他咬死!】
郁宁手指在这几个字上摩挲,力度越来越大,直到细嫩指腹被磨破,鲜红血洇进墙面,和原来血字融合,覆盖。
这个秘密被郁宁血彻底淹没。
玩家们心疼得差点哭出来。
郁宁从床底爬出来时,看着已经平静多,连刚才直颤抖手指都安静下来。
“太师府遇袭,乃皇上策划。”
郁宁怔怔地看着这行字。
过好会儿,他趴下来,点点爬过去,伸手摸摸这几个字。
血渍已干,粗粝墙面磨得他指腹发疼。
【崽崽。】
只需要找隐蔽有遮挡地方。
白妃身体虚弱,长时间躺在床上,如果她想明白要给郁宁留下什,极大可能就在床上。
冬日天寒,床上有两床被子,郁宁全开掀开,仔细检查,什都没有。
枕头里也没有。
褥子里也没有。
明妃看他用左手拿杯子,皱眉,问:“可有受伤,怎有血气?”
暖阁之中,清香袅袅,开始遮住些血气,等血流得越来越多,就遮不住。
郁宁将手向后缩,站起身要告辞。
明妃抬手拉住他,向外叫人:“摇墨,拿药膏和棉布进来。”
明妃拉住他右手手腕,从长袖中把他手拉出来。
只是鲜血还在流。
他伸到胳膊中,在里衣上擦干净,将手缩在长袖里,神色无异地走出冷宫。
经过明妃溪下宫时,有个小太监叫声“七皇子”,郁宁慢吞吞地转过头,嗯声。
小太监脸上喜,“您好久没来溪下宫。”
郁宁去太学后,来溪下宫频率少,但基本上每月还是会来次,最近几个月事件接连不断,他确实好久不曾来过。
【呜呜呜崽崽别伤心。】
【啊啊啊这个垃圾皇上!要锤死他!】
【妈妈和外公是被爸爸手谋划害死,崽崽怎面对啊,心疼快喘不过气。】【要被气炸!他根本不配做父亲!】
【他为什要这做?】
【你们没听大皇子说吗,当年天下才子都是奔外公来,朝堂栋梁很多都是外公门生,这狗逼皇帝心胸小掌控欲又强,他定是在卸磨杀驴。】【握草!真可能,是这皇帝能做出来事。】
郁宁站在床前思索片刻,掀开床单,蹲下向床底看。
床下光影阴暗,郁宁适应会儿,才看清床底什都没有,他转头看向掩在床下墙面,瞳孔不禁缩。
那是行血淋淋字。
郁宁脑海里不由想象,神情枯槁,挺着大肚子白妃,是如何缩进床底,怀着怎样心情,伸直胳膊,用咬破手指写下这行血字。
郁宁恍惚会儿,才在灰暗中接受到血红字体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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